眯起了眼，想起之前康延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侠名。

“是啊，万器山，一座不知年代，不知来历，亦不在九州的神山，神山之前，历史一片空白，神山之后才有了记载，所以万器山才是我们历史的起源......”

“四千三百年前，独臂大侠杨杰登上万器山第一万两千六百阶，取得万器山第一件灵兵——藏袖剑，开启了武者登临万器山的时代...”

“三千九百六十年前，布禅法师丈量万器山锐气辐射范围，划界建城，荒州浮壁，金州金戊，泰州落离，三城建立，避免凡俗被锐气所伤......”

“两千三百一十年前，铸器师诸灵祺铸成灵兵泰山戟，位列万器山第九百八十阶，无数铸器师来到三城，以所铸兵器位列万器山为荣......”

“一千九百四十年前，通霄道人登临万器山第二十九阶，取得第一件传世神兵——九霄笔，震惊天下...”

“一千七百年前，西戎神王铁克伊登临万器山第二十一阶，取得传世神兵——离天槊，九州陷入奴役时代，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

“六百年前，始帝取得源初神剑，定鼎天下，开创了大正帝国至今...”

薛诚讲述历史。

康延也没闲着，望着壁画中的万器山，前三十阶的传世神兵，取走了十四，与两年前的记忆一一对应，并未出错。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不知不觉已至晌午。

“今天就到这里吧，日后五殿下可择期前来！”

“学生告退！”

康延施了一礼，这一次薛诚到没有阻止，他受得起。

“你觉得如何？”

康延走后不久，薛诚看着壁画，向身后的谢涛问道。

“看不透，猜不透...”谢涛如实回答。

“哦？”

薛诚疑惑转身。

“明明只是未入品的实力，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万器山？还有最奇怪之处，弟子远离江湖十八年，他一听名字，就说出了弟子的侠名，着实令人费解......”

薛诚默然。

五皇子牵扯的事情太大，即便是他陷入其中，也自身难保，所以他才拒绝了五皇子拜师，现在看来自己并没有做错。

回芳林苑途中，康延也在思索着如何追寻母妃隐藏的真相，他第一个想法便是圣院的藏书阁。

圣院的藏书阁里，收罗万千。

也许藏书阁里，就记载着母妃当年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