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愚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吐出的气好像一股淡白色烟雾,凝而不散,最后又跟着吸气慢慢回到他口中,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灰影消散了。
这种充实的感觉真好啊,昨晚为了给红胡子治疗,耗尽了体内真气,晚上打坐一晚全部恢复过来,还有不小的增长,感觉这每天增强一点,心情都好了很多。
天还没亮,应该刚卯时吧,起身换了套昨天没来的急换的衣服,神清气爽的打开门。秦放看起来也是刚起来,正抱着剑出来,刚想着,王五的房间门也打开了,他们大多是这个时间点起床的,只有红胡子没有出来,看来昨晚是累坏了,折磨他的痛苦刚去,应该要多睡会了。
“哐当”刚出门,突然听到院子中一声响,陆子愚看去,一道白影在院子中一堆柴火中闪动。是笨笨那家伙,这两天太忙了,将它丢在这没管它,不知道它又干什么呢。因为它晚上不安静,陆子愚将它丢到别的房间了,让它一个人住,不,是一只兽住。嗖,它又跳出来了,看起来在追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地上一只老鼠,笨笨正在捉弄老鼠呢。老鼠要跑,它一下捉住,用嘴巴叼起来放到柴火后边去了,不一会又跑出了,又被叼回去,看这样子,时间不短了,为老鼠默哀一秒钟。
又开始了每天例行练功,先来一遍《不灭身》,紧接着基础武技和刀法,刀法现在是重点练习的,他的每一刀都很慢,好像前边有很大的阻力,劈了十几刀后,陆子愚累的满头大汗。现在他的刀法中那种飞刀发出的气势已经趋于大成了,但还是劈不出用飞刀的那种感觉。不过也可以了,他相信,现在的他一刀砍出,一般先天金丹都躲不掉。
飞刀是他主要攻击的手段,自从开始融入刀法后,他的飞刀有了猛烈的增长,感觉有点触摸到以神御刀的境界了。他现在虽然每次发动飞刀都是集全身精气神来射出,但还是以气为主,在敌人的周围有压迫也是控制周围的气来压迫。假如突破到以神御刀,那就是在神上的压迫了,只要神不是超过他太多,都躲不过他的刀,现在的长刀也是以气御刀。
在陆子愚三人吃早饭的时候红胡子才醒过来,他因昨晚驱除疼痛,一晚睡的特别香,在这五年来,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所以早上醒来就找陆子愚感谢。
“噗”红胡子跪在正在吃早饭的陆子愚面前,磕头道:“谢谢大夫”。
陆子愚皱了皱眉头道:“你先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红胡子没有起来,语气坚定的道:“我是一个粗人,不懂得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要大夫有用的着我吴来的地方,只管吩咐。”说完有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陆子愚看红胡子站起来,才开口道:“正好,有事问你”。
红胡子听了立马道:“大夫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随没大的本事,但命有一条。”
陆子愚吃完最后一口,放下手中碗筷,擦了擦嘴轻声道:“也不要你的命,你将你在黑水山脉中的那个山洞的路线图画给我就行。”
红胡子一听,急忙道:“大夫,那里非常危险的,我当年也是被追杀才逃进去的。”
陆子愚起身向房间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你不用管,你只管画就是了,也算你的诊费了。”说完再没听红胡子的劝告去了房间整理他的药箱去了,一会还要出去坐诊。
就这样,陆子愚在临山城开始摆摊行医。从第二天开始,他的病人就没断过,不过大多都是小病,连头疼脑热的都来,陆子愚是来者不拒。每天早上一个半时辰,下午两个时辰,每天准点上下班。
第七天,这天陆子愚和往常一样早上刚接诊了三个人,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这哪里来的小鬼这么小,敢在这里行医,问过我了吗?”
陆子愚闻声看去,只见一中年人,国字脸,大嘴唇,高鼻子,但那嘴唇上的两撇胡子和一双小眼睛坏了这个人的形象。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手中拿把刀向自己走来,后边跟着六个手拿武器的青年。看到这几人过来,周围的人都让开了一条道,人群中还有人低声道:“这黑虎会的人怎么来了,他们不是不来走马街收保护费的吗,今天怎么来了?”
陆子愚听见人群中的低语,眼中光芒一闪,心中有几分猜测,嘴角微微上扬。说话间那中年人已经到陆子愚的桌前了,正在诊脉的那人看到中年人走过来,吓的连忙抽手跑了,“碰”中年人将带刀鞘的刀砸在桌子上开口道:“小崽子,你毛张奇了没有就出来给人看病,看死了怎么办?”
感觉后边的王五秦放要上前,陆子愚偷偷打了个手势别让他们上来。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孩子有的表情,有些结巴的道:“行医还要看……看毛吗?”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笑起来,还有的人在外边喊是要看的,裤子脱下来看看之类的话。那中年人脸上一冷,“小子,你给我别装傻,保护费交了吗?”
“交了啊!”陆子愚一脸天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