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所习的书……是帝王之术。
这个三哥有点儿不简单。
“旬彦华如此当道同我等无关,但对小妹抱有那种心思,我定不饶恕。”
池芜打发走了碧青,懒洋洋地蜷在床上,听迟乃传过来的信息。
敢直呼帝王之命?
看来镇国府没那么重视这个皇帝。
“查查池远鹏和旬彦华之间的关系。”简单的血脉关系查起来对迟乃来说小菜一碟。
听到迟乃传来的信息,池芜有些发怔。
这个走向不太对。
软乎乎的小姑娘蹭了蹭锦被,放弃思考。
唔,舒服。
呼呼呼。
镇国公那边还在讨论着关于旬彦华的事情。
池芜心底突然软了一下。
皇宫里,旬彦华披着外衣,同顾痕澈对坐喝酒。
顾痕澈和旬彦华的关系曾经非常好。
“陛下叫臣前来,就为了看着臣喝酒么?”顾痕澈看着眼前烂醉的男人。
他这个曾经的好友,一步步迷失在权利里。
像一个跳梁小丑,整日不自量力去算计别人,连能力都大大打了折扣。
旬彦华感觉很累,他白天做出的事情简直都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一样。
妄图掌控镇国府和丞相府。
甚至迫害各种人去实现缥缈的长生不老。
虽说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这长生不老何人不想?
男子仰头饮一口酒,晶莹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辛辣的味道刺激的眼尾通红。
这酒是父王所酿,是这世间最狠的酒。
他得意时饮这酒,飘然欲仙,一日御马踏遍京都。
“孤定要当这世间少有的明君。”青年男子意气风发,骑在马上指点江山。
少年安稳立于一旁:“那臣定会全力支持殿下。”
如今这酒,苦涩难咽。
就像是身体被另一个人占据一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旬彦华喃喃道。他怎么变成这幅权欲熏心的模样?
都应该准备动手了吧。
“陛下,你变心了。”
这酒名为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