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信中说一说。她就算不来,也应有相应章程让你带回来的。”
赵剑答应一声,向赵旭道:“小子,去你无极叔那里把那两匹战马牵来,日后这山林田间纵横的,公子就骑马罢。另一匹用来跑腿办事,也方便些。”
谢嫣然眼睛发亮,拉着赵剑手臂,道:“赵伯,还有战马么,嫣然也想学骑马哩。”
赵剑瞪她一眼,笑道:“战马性烈,你一个女娃娃可不好驾驭,待小马驹出来后,便交给你一匹从小养着,那更好些。”
赵开有些羡慕,道:“赵叔,其实我也想养养小马驹哩!”
众人爆发一阵大笑。
强练笑道:“谦之胆怯的方式,倒是清新脱俗。”
赵剑强忍着笑,道:“公子放心,这两匹战马,虽是当年府里最神骏的,但闲了这几年,跑不快了。”
赵开胆气一壮,道:“公子岂是怕事之人!东升,快去牵来!”
赵旭答应一声,乐呵呵地跑开。
赵开问道:“赵叔,斗门长一事,无极叔他们如何看待?叔伯们都是当过将军的,怕委屈了他们。”
赵剑叹息一声,道:“残破之躯,还能为公子出些力气,高兴还来不及哩。公子,他们所期望的,无非是这帮娃娃能跟着公子,长些出息。”
赵开眼圈微红,道:“赵叔,我晓得哩!”
赵开没做什么承诺,这本是题中之意,一荣俱荣的事情。
想了想,赵开说道:“嫣然,你领些钱出来,给无极叔他们每户发一万钱,给那些小兄弟买两套好衣裳。”
赵剑急急阻拦,道:“公子使不得,无极他们还说要把家中资财都拿出来,并入一块给田庄使用哩。属下也觉着如此甚好,本是一家,何须分彼此?”
赵开笑道:“过些日子,娃娃们都要一起入学堂,总要置办两套儒衫。日后说不定要跟许多勋贵子弟成为同门,我们寒门子弟也不能输了脸面。不要推辞了,嫣然去罢,叫乙弗婆她们来帮你。”
谢嫣然想着自己可是女先生哩,自然要学生们体面一些,喜滋滋地去了。
赵开肃容道:“赵叔,田庄是我等共同的家,但无须把钱财合并一处,公是公,私是私,如人人平均了,对出力多的不公平,对出力少的也不公正。奖勤罚懒,不可或缺。此事万万莫提。”
赵剑悚然一惊,他是首次看到赵开身上有了家主的见识和威严,心底暗暗欢喜,恭声道:“属下领命!”
赵开对强练躬身揖礼,道:“先生,田庄新建一事,就委托给你与四位良造了。如今田庄上下三百人口,不论大小,凡能出得了力的,尽归先生调遣。”
强练深深地瞧了一眼赵开,笑道:“谦之的意思,是不分男女老少,都要操练起来么?谦之此举,甚得兵法之要,老夫便依了你,托大一一安排就是。”
赵开摸摸脑门,愕然道:“小子只是希望每个人都亲手建设自己的家园,届时住着自己参与建起来的新家,会踏实许多。这与兵法有何关联?”
强练拿眼一瞧赵剑,笑道:“赵兄,你如何说?”
赵剑拱手道:“先生的意思,上下同欲者胜,正是孙子兵法要旨之一。公子无心之举,却是治家治军的至理哩。”
赵开笑道:“似乎有些道理。不过诸位长辈,不可捧杀小子,多多指出我之不足,才是正理。”
强练叹道:“虚怀若谷,端地了得。赵兄,你等旧属光复光耀,大有可期。”
赵剑眼前微红,咧开嘴嘿嘿直乐。
赵开有些尴尬,朝着赵剑虚踢一脚,道:“赵叔傻乐作甚?快去请来无极叔他们,带上斧子之类,倶来听从先生调遣。”
赵剑应是,喜冲冲地去了。
强练眯着眼睛,与四位匠造交流个眼神,道:“谦之,你还有什么话,便说罢。”
赵开嘿嘿地笑,道:“小子这点心思,先生与几位良造如何不知?你们方才对着图纸已有计较了罢,新庄园中,有印书坊、冶炼坊、织造坊和木工坊,不知几位良造可愿主持?”
强练哈哈大笑,道:“谦之,你当面施恩于旧属,不就是想让匠人们看到么?老夫闲云野鹤,与你忘年之交,就不提了。他们如何,自己问去!”
赵开也不尴尬,笑嘻嘻地揖礼,道:“请恕赵开无礼,诸事烦扰,尚未请教几位良造名讳,不知如何称呼?”
四位良造站出一人,道:“微末仆役之人,哪有正经姓名?我们四人,老夫莫大,这是莫仲、莫七、莫九。今日见到公子心怀广大,不曾小瞧了我等,凡力所能及,尽管吩咐!”
赵开大喜,问道:“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日后田庄如有成就,皆是始于几日,起于诸位先生!不知先生墨家之墨?”
强练叹道:“谦之,墨家早已不显久矣,不提也罢。墨家之道,曲高和寡,莫不如是。莫大等人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