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参与,应能加快进度。”
宇文护听赵开讲出与宇文邕交往的经过,颇为满意,笑道:“那便去做罢,多找几个士子协助,也由得你。如需哪些方便,去找京兆尹即可,孤已然交待过了。”
赵开装出吃惊的样子,讶道:“原来丞相大人早有安排,小子受宠若惊哩。”
宇文护底下绣衣使密探众多,如何不晓得,笑呵呵地看着赵开惊惶地样子,突然道:“你那日劝诫那南朝质子,很有识见。就在前日,孤收到情报,那陈昌果然渡江时溺水而亡。哼,孤本打算让那陈昌回归南朝后搅乱朝政的,未想却是个废物。”
赵开与崔氏兄妹对望一眼,赶紧低下头去。赵开与陈顼在自家府邸密谈,宇文护竟然一清二楚,实在是无孔不入了。赵开暗暗心惊,这种话题却是不能随便搭茬的,谁知道宇文护会怎么想?
宇文护却不想放过他,似笑非笑地抖一抖书案上的一叠奏章,道:“情报上说,北齐高演兄弟发动宫变,杀了宰相杨愔,自任大丞相;南朝又是这般轻易害了太子。赵开,你且说说,这对我大周是好是坏?”
赵开诚惶诚恐,道:“回丞相大人,依小子看来,有好有坏。”
宇文护本以为赵开只会说好,以便逢迎自己,听他如此说,倒是有了兴趣,笑道:“好在何处,坏在何处?”
赵开理了理思绪,从容道:“如今三国倶是新立,生机勃勃。鼎立之势已成,以国力看,齐国最强、大周次之、南陈最弱。如此情势下,我大周如要拓土开疆,只余两途:一是内修军政,使国力越强,强国自然能灭了弱国;二是等待他国内乱,无暇外顾,我等自然能乘虚而入。”
赵开顿了顿,看宇文护听得认真,崔氏兄妹也如痴如醉,续道:“那齐国与南陈具有内乱,对我大周自然是好事。不过,依小子看来,这个内乱只是外相,短期内反而更加强盛,不是我大周可伺机攻伐的最佳时候。”
宇文护有些动容,问道:“你这个说法,倒不是死读书的酸儒之见,孤听得入耳。你且说说,为何内乱反而更加强盛呢?”
赵开道:“小子只是依据耳闻胡乱推理的,做不得准,丞相大人见问,小子便放肆了。”
宇文护挥挥手,示意并不介怀。
赵开道:“先讲南朝,小子听闻那伪帝陈蒨跟随陈霸先多年,在军中深有威望,否则也不会以从子身份被推举上位。而陈昌在我大周囚禁多年,南人将臣谁还得其恩惠?他虽有太子名分,即使安然回到建康,恐怕也难掀风浪。
如今这唯一的太子溺亡,陈蒨伪帝就名正言顺了,更能号召群臣。小子以为,这等于是南陈消除了不安定的隐患,上下齐心,更易抵抗外敌,丞相以为然否?”
宇文护沉思不语。崔仲方兄妹却是眼内颇为惊喜,足见赵开的分析很得他们认可。
赵开续道:“再说北齐。听闻那新帝高殷年方十五,还是个口吃的,如何威伏群臣?而他几位叔叔高演等人,却是常年领军,据说本事不小,如今当了大丞相,把持朝政,看似内乱,实则更易笼络群臣,共抵外敌。所以小子认为,此时亦不是攻齐的好时机。”
宇文护长叹一声,道:“赵家儿郎,见识不凡。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赵开道:“遣使交好,徐徐图之。伺其内乱,一举可得。”
宇文护不置可否,笑眯眯地道:“孤再问你,如今主上病疴难返,已有属意让鲁国公践祚,让孤的四弟做大周皇帝,你以为如何?”
赵开内心一喜,复又一叹。看来宇文毓终究没能熬过去,马上就要归天了,已立了遗诏要传位给宇文邕。皇家大事宇文护拿来问他赵开,究竟是何居心?
赵开惊惶拜倒在地,颤声道:“此乃丞相大人家事,赵开岂可妄言?”
宇文护哈哈大笑,极为愉快,道:“起来罢,难为你小子了。当年我受叔父托孤,军中多有不服,中山公于谨就是替孤说了一句‘这是家事’,军中才无异言。你说出这个话,倒是叫孤好不怀念当年艰难。”
赵开高声谢过,站起来后道:“丞相大人公忠体国,自然得道多助,逢凶化吉。”
宇文护斜睨赵开一眼,叹息道:“公忠体国,得道多助么?凭你这句话,孤保你一生平安!”
赵开一阵反胃,暗忖自己为了保条小命,如此逢迎拍马杀父仇人,传出去必然为士人不齿。脸上却是大喜之色,作揖道:“小子谢过丞相!”
宇文护说过就算,指指赵开那幅《鹊桥仙》字轴,道:“此曲写得倒是情真意切。孤仅有一个亲生女儿,早早许给了苏护,现在身边就只有琬儿这个掌上明珠,当真舍不得她受了委屈。”
崔琬眼圈微红,拉着宇文护的手摇晃,道:“阿耶,那琬儿便不嫁了,时常陪着您。”
宇文护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轻轻拍了拍崔琬的手臂,任她拉着,转头对赵开道:“孤且问你,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