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不住自己食欲,武昭大口啃肉。
三两下就将一羊腿啃去一半。
苏墨惊呆了,此女貌美不凡,看起来不食烟火,吃起肉来比自己还狠。
“看来你在洛阳,伙食也不咋地。”苏墨拿起羊皮袋喝了一口酒,摇头道。
武昭俏脸微鼓,有些红晕,她看着苏墨手中酒袋,道:“酒给我喝一口。”
“这酒你喝不得。”苏墨答。
武昭拿出一串钱,“我要喝。”
“随你。”苏墨见钱眼开,当即将酒递给她。
武昭打开盖子便喝了起来,一口下去,武昭瞪大了眼睛。
此酒甘甜可口,入口醇香,比那宫中佳酿不知道好喝了几百倍。
“这……是何酒?”武昭问道。
“葡萄酒。”苏墨回答,他原以为唐朝丝绸之路,各国文化交流,早已有葡萄酒,因为诗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催’就是出自唐朝。
现在想来,要么是没到时候,要么这唐朝好历史中唐朝完全不一样。
“葡萄……也能酿酒?”武昭大感疑惑。
“没错。”苏墨懒洋洋的回答,表情像极了一条咸鱼。
武昭看着苏墨,她美眸中渐渐有异彩闪过,拿着手中美酒继续喝了几口。
微风吹过,鼻中飘来女子幽香,苏墨眯眼瞧了瞧武昭,问道:“你爹在洛阳做官?”
武昭顿了顿,随后点头:“没错。”
“什么官?”苏墨问。
“户部尚书。”武昭答。
闻言,苏墨先是一怔,随后继续恢复咸鱼姿态。
“正二品大员,国库一把手,怪不得这么有钱。”苏墨懒洋洋的道,虽然表面懒散,但苏墨仍有忌惮,户部尚书之女,要是敢得罪,真得小命不保。
“再有钱,也没有你这县令来的逍遥。”武昭继续吃烧烤,喝葡萄酒。
“我就一咸鱼,哪称得什么逍遥。”苏墨拿着折扇,一边拍蚊子一边道。
火光之下,武昭啃着羊腿,满嘴油腻,非但不显粗鲁,倒显得十分可爱。
连苏墨也禁不住多瞧了几眼。
吃完了羊腿,武昭突然开口道:“你觉得,当今圣如何?”
听言,苏墨看了武昭一眼,随后道:“你是尚书之女,我要是敢议论皇帝,你反手给我举报一手,我不大祸临头?”
“可你今日还说,让那皇帝把刀磨快些,手起刀落,咔嚓,人头落地。”武昭学着苏墨今天做了个手势。
苏墨见状有些尴尬,他不知此女身份,也就是随口胡说,鬼知道这特么是尚书之女。
见苏墨不答话,武昭又道:“你但说无妨,我绝不告密。”
“切!”苏墨一脸不屑,反正破罐子破摔,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一条咸鱼。
“依我说,那女皇帝其实蛮可怜的。”苏墨懒洋洋的道。
闻言,武昭俏脸变色。
“人贵为天女,如何可怜?”武昭问。
“诶,这女皇帝虽为天女,但无实权,整个朝廷都是那沈家在管,太皇太后沈懿垂帘听政,国舅爷沈培公手掌兵部大权,也只有那宰相狄仁杰还能主持公道,与那沈家斗一斗,不过用不了多久,这狄仁杰脑袋也要搬家,女皇帝也会驾崩,下一任皇帝,肯定是那沈培公之子沈患。”苏墨悠哉悠哉的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他三言两语就道出朝廷局势,武昭已然大为吃惊。
她绝没想到,在这小小天宝县,竟有如此之人。
“这些,你都是哪里听来的?”武昭问道。
“这还用听吗?分析分析就知道啦,但凡脑子不进水都能瞧出这天下局势,东北有契丹,西北有突厥,这女皇帝手无兵权,沈家就等着突厥来犯,好让她难堪出糗,到时发动政变,改朝换代,沈家人再以珠宝美人赠与突厥,换几年和平,能当多久皇帝就当多久皇帝。”苏墨说到这里,觉得自己今天话好像多了,本应是条咸鱼,朝廷之事少管为妙。
但苏墨一席话,令的武昭陷入了震惊。
一个小小县令,竟然也能将天下局势看得明明白白。
这难不成是姜公在世?
天派一使者来帮助自己?
“我不是问你天下之势,我是问你,那女皇帝如何?”武昭继续问。
“女皇帝嘛,先帝之女,又年轻,长得肯定很漂亮啦,再说了,你我又没见过皇帝,问这干毛?”苏墨道。
“那你觉得,那皇帝比我如何?”武昭又问。
“皇帝我没见过,但你还不错,如天仙下凡,绝美脱俗,你这面貌,说你是女皇帝,我也不会意外。”苏墨看着天明月道,此女确实漂亮,可惜他只是一条咸鱼,咸鱼每天只要想着喝酒睡觉就好,女人对他来讲,毫无兴趣。
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