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裂发白，依稀能看到破碎的牙齿。

很难想象他在遭受如此可怕的伤害后，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呵，被吓到了吧！”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身上每一处伤，都是芬里尔的手笔。我发过誓，必须亲手讨回这笔血债。”

远处的霓裳轻声叹息：“他叫奥丁，是第二战团的指挥官。三年前我们带领两大战团脱离幽影时，遭到芬里尔的追击。奥丁遭到部下背叛，在第二战团的内乱中被活捉。直到一年前我才将他从芬里尔手中救出，但他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听到霓裳提起往事，奥丁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独眼闪烁起怨毒的目光。

“但你们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林颂说出心中最大的疑问，他实在搞不懂这两人什么想法。

“你来说吧！”奥丁冲霓裳摆了摆手，“我去拿那件东西。”

霓裳目送他离开，转眼看向林颂：“你昨晚遇到的那个灰袍女人叫塞壬，是芬里尔最得力的助手。她的能力与芬里尔相似，精神强度也仅次于他。你非但抵抗住她的控制，还将她反制重创。我们如果要对付芬里尔，就必须借助你这份强大的精神力。”

林颂皱眉沉思了一下，接着又问：“你们就这么肯定我能帮上忙？”

“我刚才说过了，塞壬和芬里尔的能力相似，或者应该说，他们的驱动核心本来就是同一颗。你能克制塞壬，就一定可以对付芬里尔。这也是塞壬让芬里尔必须找到你的原因，如果他不能将你收为己用，就只能除之后快。”

她最后这句话说出来，林颂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涌上。

根据灰袍女的记忆，他当时已经到达了门外。既然霓裳知道这件事，就代表她当时也在附近。

看着林颂迅速绷紧的表情，霓裳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意。

她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缓缓举起了怀中那只黑猫。

林颂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的举动，正打算发问时，那只黑猫忽然在他眼前炸开。

是的，物理意义上的炸开。

只是黑猫炸开后，飞溅出来的不是血肉，而是漫天乱转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