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就查到顾嫣然她老子了呢?不是要查老何家吗?”
乔装过的费中校故意说着一口地道的华国北方某山村方言,对于华夏帝国的人来说不算难懂,但对于会一点华语的外国人来说却很费脑子。
那特别行动司的成员用同样的方言“醉醺醺”地解释。
“这绝壁是巧合哈!那天哥几个本来是要去老何家那嘎哒挲摸一下,结果看见老何家派了很多人,去医院接一个人出院。这么大排场,哥几个好奇,就去查了一下那病人是谁。——你造是谁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费中校悻悻地瞪着那人,恨不得把酒泼他一脸。
“那名字就叫Kevin-Ku!当时哥几个一看就觉得好眼熟啊,马上想起来那是我们头儿让查过的一个名字,再去仔细看医院的入院记录,才知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顾嫣然她爹!”
“你确定?不是同名同姓?Kevin-Ku这个名字不算特别吧?”
“当然不算特别,可那入院记录上的家属名字是Jassmine-Ku,就是顾嫣然的英文名,还有她的联系方法,包括电话和家庭住址。如果只是凑巧名字相同,那怎么解释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还能和顾嫣然的资料一模一样?”
霍绍恒听到这里,心里一阵紧张,他本来觉得顾祥文十有八九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想到还活着?!
他看了赵良泽一眼。
赵良泽会意,马上通过蓝牙耳麦敲了几下莫斯密码给费中校。
费中校也戴着蓝牙耳麦,听到赵良泽发来的密码消息,他连忙把赵良泽的问题问了出来:“那这个顾先生得的神马病啊?你应该知道吧?”
把人家的病历都弄出来了,得什么病肯定也清楚吧?
那人点点头,“清楚清楚!他是植物人啊!清楚吧?”
植物人……
霍绍恒在心里慨叹一声,原来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植物人,不就跟活死人差不多?
“怎么会是植物人?那怎么又出院了呢?”费中校纳闷问道,“敢情是醒了?”
植物人苏醒的病例也有很多,有沉睡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植物人最后都醒过来的。
“没有醒。听说是突然有并发症,高烧神马的,就送到医院了,后来烧退了,就出院了。”那人说完顿了顿,“至于为什么会是植物人,我们费尽心思打听了好一阵子,才得知一点点线索。”说着,他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凑到费中校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查一查七年前东南亚的一场空难。”
“东南亚的空难?”费中校愕然,“东南亚哪一个国家?你倒是说清楚啊!”
那人已经站了起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酒不错,下次再喝哈!”说完就打着趔趄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小酒馆。
赵良泽正听到紧要关头,突然发现那人走了,恨不得跳起来追上去,霍绍恒一手把住他的肩膀,迫得他不能动弹。
“别动,有人来了。”霍绍恒极低地说道,给赵良泽和阴世雄各倒了一杯龙舌兰酒,三人一起拍桌子打板凳划拳喝了起来。
果然从酒馆门口走进来两三个古巴本国便衣警察或者便衣特勤一样的人,目光如鹰隼般在小酒馆里一一掠过。
霍绍恒他们三人正是拍着桌子闹得正欢的时候,那几个便衣特勤嫌恶地撇了撇嘴,又看向别处。
费中校都“醉倒”在桌子上了,一个女侍正在他身边推他,让他付钱。
那几个便衣特勤看了一会儿,刚要走过来,酒馆另一头几个从非洲大草原打猎回来的人不知道什么话不对,啪啪啪啪地扭打成一团,将桌子椅子都撞翻了,酒杯和盘子在地上砸得稀巴烂。
咣当咣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几个便衣特勤耸了耸肩,对这幅景象司空见惯,就不再巡查这间小酒馆,转身离去了。
他们走了半个小时之后,霍绍恒他们三人才“醉醺醺”地离开这间小酒馆,来到哈瓦那一间很普通的三星酒店里用备用身份证件入住。
这一次,他们的身份是来自东南亚的雪茄商人,来古巴收购上好的雪茄回东南亚售卖的。
这种人在古巴也很多,当地人都很熟悉这样的商人,因此酒店的人完全没有怀疑,非常热情地给他们办了入住手续,还推荐了还几家做雪茄的小作坊。
霍绍恒他们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要了联系方法,打算过两天就去看看。
天黑之后,他们才恢复了正式身份,回到下榻的五星级酒店,准备晚上跟古巴革命军方面的会谈。
他们在古巴的公务会议花了三天时间,然后有五天的自由交流时间。
霍绍恒就是打算用这五天时间去一趟巴巴多斯,如果时间还有多,就亲自去一趟何家大宅所在的哥伦比亚。
“霍少,这何家真是厉害。”赵良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