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提前几日赶到,若有其他几脉的师伯师叔,万万不能失了礼数,让他们笑话为师我教导无方。”
“是。”郁鸣风点头应承,心中恍然明了,难怪鲁伯要在此时将缘风决交给自己,原来鲁伯早就做好了让自己下山的打算。
顿了顿鲁乘风又安顿道:“鸣风,你日后行走江湖,万万要小心人心,天下最为难测最为歹毒的便是人心,你天性纯良,心软面善,日后万万不可轻信他人。”
郁鸣风重重的点头,这些话以往鲁伯经常对他说,可他却从没像今天这样听得认真过。
“……你日后行走江湖,万万不可小觑人心,人心或红或黑,或软或硬,或冷或热,让人难以琢磨难以明了难以相信。”
郁鸣风皱着眉头认真听着鲁乘风的话,这话有些深奥,他有些不太明白。
鲁乘风也不给他多做解释只是道:“日后你就会慢慢的明白了,现在你只要坚持本心,去做你认为对的事,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无愧于心,才能无愧于人。”
“哦。”
郁鸣风乖巧的应了一声,他忽然机警的抬起了头,一对清冷的眸子望向了一旁山中,几乎同时,鲁乘风闭上了嘴,他的目光也扫了过去。
“鲁伯?”郁鸣风试探的开口,鲁乘风眸光闪了闪,转过头来道:“别管他,是朝廷监视极恶州的捕风。”
就在刚才他二人一先天灵觉,一后天灵觉,同时察觉到一旁的山林中潜伏过来了一个人。
来人武功不高,动作却十分谨慎,一看便知是个善于潜伏的高手。
那人怕是也未曾想到这火堆前的二人,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他万般谨慎,还没靠近就已经被这二人发现了行迹。
“捕风。”郁鸣风眼光闪了闪,低垂了下去。
他知道捕风是什么,捕风是当今朝廷用来监视天下的情报组织。
哪里有百姓无端聚集,哪里有江湖人流窜,凡不利于朝廷统治的苗头都会被捕风们在第一时间摁灭。
他们隐于市井之中,隐藏身份,监视着天下黎明苍生,一手掌握天下最为灵通的消息。
极恶州中的恶人之所以进入极恶州不敢出来,除了表面上的规矩,更多的还是对捕风的忌惮。
捕风一动,消息流传天下,天下人人知晓谁逃出了极恶州,届时天下就再无其容身之地了。
山林中的捕风待了片刻,缓缓退去,他钻入密林之中,不见了身形。
鲁乘风目光一动道:“鸣风,下了山,万万记得不可招惹朝廷,朝廷势力之大,不是我等江湖武人可以匹敌的。”
“徒儿知道了。”郁鸣风沉默片刻道。
师徒二人再无言,相互打坐闭目调息养神,溪流湍湍,篝火发出微微爆裂之声,分外的安静祥和。
…………
密林之中一道人影快速穿梭,他一路向西直走,直到某一刻眼前豁然开朗。
清凉的月光下,一个不大的峡谷出现在眼前。
峡谷口两面石坡上各自传来了一声鸟啼。
这是暗号,从密林中钻出的捕风随即回应了三声鸟鸣,代表有紧急情报通告。
他一路疾奔,迈向峡谷深处。
峡谷深处有一片连绵的木制建筑,居中的更是有一幢三层木楼,木楼上下都有火光照耀。
时不时便有一队四五人围着整个峡谷巡逻。
这人看了一眼,径直的走进木楼之中。
木楼中地面铺满了防潮的兽皮,四面都是摆满了各种卷宗书籍的架子,居中央的位置摆了一张木桌,一个一身素白衣衫的中年人正伏在桌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来人就地半跪道:“何头,那两人出来了。”
“出来了?”那中年人手一抖,提起了笔尖,诧异的抬起了头道:“你看清楚,确实是上午进极恶州的那一老一少?”
“属下看的清清楚楚。”来人不卑不亢的回道。
“哦?”中年人一皱眉自语道:“那便有些稀奇了,乘风剑圣隐世近二十年了,今日突然和疑似弟子的人进了极恶州,半日却又返回,这是为什么?”
中年人思索半晌不得其果,抬头对地上半跪的捕风道:“行了我知道了,阿良,你去把老胡叫来。”
“是!”梁良点头应到,转身出了木楼,熟门熟路朝着峡谷内一处瞭望塔走去。
不出他所预料,邋里邋遢的胡成业抱着一杆枪正倚着墙打着呼噜。
梁良对这位据说极恶州分部内经验丰富神通广大的前辈极为好奇,这人明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副偷懒睡觉的惫懒模样,却偏偏分部内的所有捕风对其都十分尊敬。
“胡哥,何头叫你过去。”梁良道。
梁良的声音极轻,偏偏那看似熟睡的胡成业却是霎那间睁开了眼睛。
浑浊的眸子一瞬间有一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