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南那些奉行还政于民的官员很是相反。”
朱翊镯这么一说,朱厚照也觉得张居正应该是真的以天下为公为理想的:“既如此,就由你和张居正重组该社,朕看得出来,你也应该是相信这个的。”
说着,朱厚照又道:“但兵权还是要归于天下人,所以着枢密院撤销总政治处,所有官兵,要么退役,要么放弃社团身份。”
“孙儿谨遵皇爷爷的旨意!不知父皇怎么看?”朱翊镯看向朱载垒。
“既然是你皇爷爷吩咐的,你直接去找张居正做这事就是,记住做事要谨慎,细细甄别,以后你成了大明皇帝,能不能继续让大明按照你自己的意志发展,全在于你这个新社是不是真的天下为公,为民做主。”
朱载垒笑着说了一句。
朱厚照也笑了笑,对朱翊镯说道:“你也不必太操心,可以直接交给张居正去做,以朕看,以后不论这大明变成什么样,我们皇室还是能一直富贵下去的,有你太祖驱除鞑虏重建中华的举世功勋,有朕创下的这辉煌盛世和给予他们真正做人的尊严,天下民众对皇室尽管不再视为自己的主子,但也不会视为仇人,只会视为国家安宁祥和的象征,虽万世而亦敬仰善待之的。”
朱翊镯答应了一声。
一场皇室家庭聚会就这样结束,但也从这次聚会过后,无论是朱厚照还是朱载垒,这两个大明帝国权力最大的人都明确了大明未来的方向。
不过,朱厚照没让朱载垒和朱翊镯将这件事告知给天下,因为这只是他们皇室自己的想法而已。
当然,重组也不是说重组就能重组的,因为大多数人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大多数人都是迷茫的。
所以,当朱翊镯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很多人才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到底是信还是不信,甚至因担心如果说不信会不会影响自己仕途,因而尽管他们迷茫,大多数也是直接说肯定信的。
甚至,在朱翊镯和张居正交谈的时候,便就发生了矛盾。
“张先生,本太子有件事要和你说说,太上皇有意要重组忠君社,本王建议让你主理此事”
张居正听朱翊镯传达了朱厚照的意思后,心下也很是惊骇,因为他也没想到,太上皇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此时,张居正便很不理解地问着朱翊镯:“敢问太子殿下,太上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忠君社,为什么要重组,难道天下为公不对吗?”
“张先生误会了,非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也有人不认为天下当为公,所以现在需要把这部分人排除出去,当然这不影响他们在世俗上的身份地位,只是不能再从事军职”。
朱翊镯这么一说,张居正直接站了起来,颇为严肃地向朱翊镯行了一礼:“殿下,请恕臣直言,敢不认为天下为公者,那便是不以天下为己任,此类人若当官则必是贪官,若从商则必是奸商,若为学则必是欺世盗名者,当直接诛之!为何还要留其身份地位?!”
张居正这么一怼,朱翊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张先生,即便是信念不同,当也没必要不相容吧,毕竟贪官也罢、奸商也罢,亦或是欺世盗名之小人,若被惩处是因其违背律法,而非信念不同。”
“这不是信念不同问题,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或者说,张某认为大明只能有一个信念,那便是天下为公!”
张居正颇为激动地说道。
朱翊镯只得再问道:“何心隐此人你知道吧,此人提出无君无父非弑君弑父观点,且直接说过自己不信忠君社之思想,只信自己,你觉得此人当被诛杀?”
“此人唆使豪强抗税,妄议天下之事,甚至支持土司拒绝王化,朝廷早该诛杀此人!”
张居正这么一说,倒是让朱翊镯十分意外:“可他到底也算是大学者,且在泰学中颇有名望,且也未犯过律法,与吾等不过信念不同耳。”
“殿下!恕臣冒昧!臣与殿下在这方面的看法已然不同,实在没必要说下去!殿下不认为何心隐该死,是因其未犯该死之罪;然臣认为其该死,是因为其信念与真理不同,与真理不同者,便是愚钝或暗蓄坏心者,必须诛杀之!”
“然殿下既是传太上皇之旨,臣遵命就是!但臣还是请殿下转告太上皇,对于信念不同者,宁可严办,也不能姑息养奸!”
张居正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
朱厚照在朱翊镯这里知道后,也感到颇为诧异,他没想到张居正会是这样的反应。
朱翊镯点了点头:“孙儿也没想到张先生在这上面会与儿臣有这么大的分歧。”
“算了,既然张居正已经同意遵从我们皇室的意志重组忠君社,至于他本人怎么想,也不需在意,我们只做好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行,其他的就交给历史来评判吧。”
朱厚照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他也由此发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