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丈,这是我们自愿的,我和猩猩都愿意为您而死。”名为巴的女子坐到丈的身旁,牵起丈的手罕见的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丈,你也应该享受新的生活了。”猩猩的眼中也含着笑意,看着这对璧人,心中也想起了崩落峡谷川蝉长鸣的哨音,不知现在,她还好吗?有没有忘了我?我是忍者,给不了你幸福的忍者,在回到苇名后,向她道一次别吧。
龙胤必须断绝,但人鬼殊途,想必巴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转眼间,随着湍急的水流,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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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佛堂
蝴蝶夫人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两道又长又深的血痕,肩膀部位甚至有一个往外不停涌着鲜血的刀孔。
而狼身上更加不堪,密密麻麻小而浅的刀口,血浸透了衣袍。
两人的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战局僵持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意志力的较量。
两人都只有最后一击的能力了,不约而同的开始绕起圈子,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也在比拼着谁先因失血过多而死。
狼却在此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左脚踩到了自己右脚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蝴蝶夫人怎能放过这天赐良机,心中大喜,终究姜还是老的辣,你小子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向前如同灵猫捕猎般一扑,右手的手里剑向狼因为跌到而露出的咽喉抹去。
但是蝴蝶夫人惊愕的发现狼居然一丝惊慌都没有,甚至于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
“不好,有诈。”蝴蝶夫人暗叫不妙,但是这一扑已经是她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击了,再无余力变招,只能硬着头皮挥了上去。
蝴蝶的手里剑稳稳的切中了狼的咽喉,但是却穿了过去,狼的身体化为了片片黑色的乌鸦羽毛,蝴蝶夫人收势不及,无处借力反而向前倒去。
此时万千羽毛在蝴蝶夫人的身侧凝聚出狼的身形,一把长刀划过蝴蝶夫人的脖颈,然后一收一刺,在蝴蝶夫人的胸前,刀锋破体而出。
蝴蝶夫人眼前一阵恍惚,看到了十几年前枭领着一个神情冷淡的少年到她修炼的森林里,对她说:“蝴蝶,麻烦你教这孩子一点东西,他是我的儿子。”
一转眼,面前已经是地下佛堂沾着血暗红色的泥土,
“再见了蝶大人。”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本事大了嘛,狼。”微微一笑,有些欣慰的说出这句话,蝴蝶合拢了翅膀。
狼深吸一口气,服下最后一枚药丸,调息了一下,恢复了部分体力,正准备带着九郎离去。
一把长长的太刀从背后插进了狼的身体,狼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枭拔出刀,看了看还在昏迷的九郎,暗叹一声时候未到,走到死去的蝴蝶夫人面前,叹息了一声:“看来还是我笑到了最后呀,蝴蝶。”
一边说一边从蝴蝶夫人的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满意的看了一眼,收入怀中。
走之前,不舍的看了一眼九郎,转身离去。
一阵风吹过,狼的腰间掉出一物砸在地上,发出钟鼓齐鸣般清脆的一响,九郎从噩梦中醒来,揉揉眼睛,看见了地上的浑身是血的狼。
连忙惊叫一声,跑到狼的身前跪倒在地,“狼,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呀。”
“好,好多血!”又看了看在一旁倒地死去的蝴蝶夫人,九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吗?”
九郎的小手抚摸着狼逐渐冰冷的躯体,感受着狼渐渐衰弱的心跳,这一刻,九郎无师自通的感受到了龙胤的力量,“你不惜为我而死,我又怎能不顾你的性命,我的忍者,和我的血一起活下去吧。”
九郎的手紧紧扣住只狼冰冷粗糙的大手,鲜艳的粉色光芒照亮了整个阴暗的佛堂,仿佛有朵朵樱花飞舞,九郎又昏迷了过去。
龙胤的契约于此缔结,两人的命运再也无法分割。
佛堂外的平田宅邸闯入了一队骑兵,为首一人当真是人如虎马如龙,十字长枪肩上扛,端的是堂堂威风。
看着平田如今破落的景象,鬼刑部忍不住怒喝道:“可恶,可恶,重藏那厮岂敢如此猖狂,让我逮住必挑杀此獠,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鬼刑部将军,弦一郎大人给我们的密令是优先找到平田少主。”旁边一名骑士小心翼翼的说。
“哼,不消你说,我也晓得。”
不多时,好像这队骑士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九郎的位置,进入佛堂看见了九郎和狼,还有蝴蝶夫人。
“啊,这!蝶大人?”有认识蝴蝶夫人的骑士惊叫出声。
“都带走吧。”鬼刑部一挥手,骑士们抱起狼和九郎放在马背上,离开了这里,真配的上来去如风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