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鲁通也看出了不对。
毛羽红着眼道:“义父,庆之要走了。”
“啊?怎么回事?”鲁通吃了一惊。
张庆之看了看张继元,张继元走上前来。
“贫道张继元,见过鲁施主。”
“张继元!道长是龙虎山师府的?”鲁通听过张继元的名字。
“正是,贫道是三十代张师张继先的堂兄。”
鲁通点零头,猛然想起张庆之体内的怪异真气,张大了嘴道:“莫非庆之是师府后人?”
“应该不会错,只是其中有很多隐秘,贫道也不是那么清楚,只有师本人才知晓,所以贫道才想带着庆之返回龙虎山。”
鲁通点零头,看向张庆之:“庆之,你可想去龙虎山?”
张庆之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对毛羽和鲁通有着极深的感情,特别是毛羽,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不愿意和毛羽分离,另一方面他是发自肺腑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搞清楚自己的父母为何将自己抛弃。
看着张庆之为难,毛羽红着眼道:“庆之,你去龙虎山吧,去弄清你想知道的事,待有机会我就去寻你。”
鲁通也道:“又不是多大个事,日后庆之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也可以去寻庆之。”
张庆之连连点头道:“我弄清我的身世便会回来的。”
“那好吧,庆之你就和张真人去吧。”鲁通擦了擦眼角道。
毛羽为张庆之将行李收拾好,两人相互做了些约定,张庆之抹着泪和张继元离开了无为寺,前往龙虎山师府去了。
张庆之离开后毛羽始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暗下决心,等自己功夫再高些就去探望张庆之。
又过了两,董伽罗他们回来了。
董伽罗满脸笑意,而老球儿和老棍儿却是满脸凄苦。
等听到董伽罗即将圆寂的消息后,董伽罗哭得昏死了过去,而毛羽也是泪流不止,虽然和董伽罗相处的时日不长,可是董伽罗却十分照顾他们,真把他们当作儿孙一般。
董伽罗对老球儿和老棍儿吩咐道:“球儿、棍儿,你俩为我准备一番,三日后我将离开。”
“这么快?”老棍儿道。
“因缘已定,是改不聊,从今开始,你们任何人不要进我的房间,三日后自有一番因果。”董伽罗转身走向自己的禅房。
在经过鲁通时,董伽罗低声道:“鲁通,你和我来一趟。”
鲁通满脸不解,不知老方丈为何要让自己跟随,但也没有多话,点头跟着董伽罗走进了房间。
别人都是一脸疑惑,老球儿心中却是突然明白了,董伽罗这是要为鲁通贯通经脉,医治伤势啊。
“阿弥陀佛,董伽罗慈悲!”老球儿对着董伽罗禅房方向深深施了一礼。
在禅房内,董伽罗盘腿坐在蒲团上,鲁通站在他身前。
“鲁通,我与你师傅摩罗迦什乃是好友,他的徒弟就如我的弟子一般。”董伽罗道:“我不日就将西去,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你可愿意留在这无为寺。”
鲁通没听懂董伽罗的意思,答道:“我愿意留在无为寺,多谢方丈收留我父子几人。”
董伽罗摇头道:“不是住在无为寺,我是问你,你愿意在无为寺出家为僧吗?”
“出家?”鲁通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不妨告诉你,我在参悟阿罗汉果之时,算出你与释门有着宿世的因缘,你出家为僧乃是最好的结果。”
鲁通低着头暗想,他这一生漂泊苦难,虽然有些执着,但在俗世之中确实没有什么牵挂,若是出家为僧,或许真能积攒来世的福缘。
况且师傅和两位师兄都在这无为寺出家,自己因缘巧合又来到这儿,怕也是命中注定。
鲁通慢慢思考,董伽罗倒是一句都没有催促,暗自闭目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鲁通下定决心,开口道:“我愿意在无为寺出家。”
董伽罗点零头,道:“我与你师傅同辈,就代他为你取个法名。”董伽罗微微笑了笑:“也不知你师傅是怎么想的,为你两位师兄取了老球儿、老棍儿这么两个古怪的法名,我不可能依着他胡闹,为你取个什么桌儿、凳儿、碗儿、勺儿之类的法名。”
董伽罗想了想正色道:“你虽然前半生磨难重重,可入释后,后半生当一帆风顺,最终得证正果,我为你取一法号固果。”
鲁通跪在董伽罗身前,双手合十道:“固果谢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