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明的保佑,而那旺盛的香火,大把都是你们给的吧?可是你们天真的认为这事情就这样完了。”
道人眼中的泪越来越多,他握着拂尘得双手在不断的抖动,要知道这可是他的信仰,他能活到现在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紧接着,郭李之乱来了,一个个的挨家挨户地搜索,而直到那一下,终于把你们家的门踹开,你们苦苦地哀求,可却换来的是惨无人道的旋律,好在你们家有一群悍不畏死的家臣,而给你们留下了逃跑的生路。”
拂尘,中间慢慢多出了几道细小的裂缝,而道人的手上,以及脑袋上,皆都是青筋暴起,他离最后的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你们照例逃上了山,在山上的道观中,那位道观的老道,好心的接待着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住,正当你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时,有一天早上的鸡叫声格外的早。”
“咔嚓……”
拂尘彻底的断了,变成了两节棍子,放在了他的左右手上。
“你看见你的妻子竟对别人投怀送抱,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山上那个白胡子老道,你绝望了,彻底的崩溃了,没有去听他们的解释,一天夜里,将他们两人连同道观活活的烧死在了床上。”
张怀民的眼睛,露出了狡猾般的邪魅,看着眼前的这个道人他重新直起了身来。
“你感叹自己为什么这样的苦,竟然可悲的认为是因为自己烧的那座道观,你荡尽家产,重新修建了这座更为庞大道观。
可是你自己却忘了,你不是因为你所谓的仙给予的馈赠而信仰,却是因为仙给予的痛苦而信仰,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所谓的信仰有意义吗!。”
他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转身离开,带着浩荡荡军队,还有一个人的道心。
公元205年12月,长安城最后一个道观,自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