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精神的损耗,就不是半年可以恢复的过来的。
看着谢晨越发熟练的操控着手中的剑,她就知道,他们就要走了。
再过四五天,便要过年了,本来是要留他们一行在这里过完年再走的,怀骥他们不表态,说他们现在都是谢晨的护卫,听他的。
这谢晨可没听说过,只当他们在拿自己开玩笑,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如此,就单凭曹静之信中的一个印戳,他们也没别的可说的。
如果说之前是曹静之的委托,那现在就是命令了。
既然他们非要让自己决定,谢晨也就不客气了,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挽留。
之前的他只是想出门见见外面的世界,是抱着一颗观察的心去看待事物的,走哪儿就是哪儿,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但现在,他必须要亲自走进去,他要自己踏进去,不管是大道还是泥沼,他都想自己走走看。
他不愿意就在这里过完这个年,是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被动摇了。他怕自己看到他们团结喜庆的一幕,忍不住也想回寒山村。
他就怕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
钟花落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城西外郊,谢晨这几个月来除了面对刘蛮,其实就没笑过。每次钟花落来找他,其实他也明白她是想来安慰开导自己,但每次的谈话都是沉闷短暂的。
谢晨走在最后,眼看着他们都走到了前面,又回到钟花落身边,悄悄对她说了几句话。
师姐,我问过庄主了,她说她遇到你的那天啊,你被包在一个襁褓里,周围一大片的玉兰花树,枝头上是一大片花海,地上也是一片花海,都快把你埋起来了!
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大片的玉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