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直白的表现。
风修在最浓情时,也不曾做到。
饭毕,老管家亲自来报:“小姐,凌王来了,问询小姐,愿不愿在此时见见他。”
在和离后一天就见外男,外面会传什么风言风语可想而知。
夙红昭想了想,无奈的点了头:“他都来了,我还能将他赶走不成?”
凌云小她一岁,在她及笄成亲那年,他也才十四岁。
半大的少年在突如其来的婚讯穿来时,红着眼眶爬了墙,站在她的院落外问她,是不是自愿嫁的。
如果不是,他舍了世袭王位不要,也要将她带走。
那时的她陷入风修的柔情蜜意,哪里会将一个半大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不顾他的意愿摸了他头一下,虽说将他当孩子,可还是认真的说了自己的意愿。
从那天起,他便很少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只偶尔遇到,他就用一双含着悲苦的双眸,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一旦有人觉察到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转开,不让人发现他的心思。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也在那时她终于知道,还是个半大孩子的他,是真的动了心。
这份情来得炙热、纯粹,仅仅是因为喜欢,不掺杂其他因素。
成亲时,他没来,只送了贺礼,属于她的贺礼,贺她一生顺遂,贺她美满幸福。
后来再度翻墙,是她生下吟儿的那天。
那时,风家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
风家第一个孩子,又有劳话说,先开花再结果,对于吟儿,那时的他们是真心喜爱,都围在了孩子身边。
只有她,因为过度劳累,躺在无风的床榻上,愣愣的看着床顶。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翻窗进来,隔了些距离,紧张兮兮的问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托人送来的补药,你可用了?”
他离得远不是嫌弃,只是单纯的,不想是明里暗里毁她清誉。
纵使翻窗进来已经是毁清誉的做法,可担心过度,他顾不了这么多。
私下里见面,这是得知她婚讯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夙红昭陷入回忆时,凌云已经来了。
可能是好不容易有个正大光明见面的机会,让凌云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觉。
每一步他都走得很慢。
生怕走快了,梦就醒了。
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没见面就醒了。
直到心心念念的人好端端的坐在那处。
她一点都没变,只是更加迷人眼了。
他看见她冲她一笑,温和得有些不像她,却让他更为迷恋。
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拥有的笑容。
“你来了。”
凌云喉头一哽,险些没控制住,哽咽出声。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和她像了六七分的夙吟,他才得以平复心绪。
他没回答夙红昭的话,而是温和亲近的说:“你刚出生时,我抱过你。”
夙吟接话:“怪不得我从未曾见过凌叔叔,却对他人口中的凌叔叔极为亲切呢。”
凌云呼出一口气。
夙红昭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得了半个女儿的善意,那么,他想达成的事,会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