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谢迎南自然占了大便宜。
莫非,这华服少年的轻功仍在谢迎南之上?
赵紫衣心中猜疑,二人已飞身掠起,谢迎南朗声道:“好,有趣。如此谢某便献丑了!”
应、谢二人方才同处诗剑台旁的四楼,此刻同时掠起,方向却是一上一下。
谢迎南足尖在栏杆上轻轻一点,身形借势冲天而起,掠至那鹤嘴投壶正上方,随手将羽箭掷出。
衔泥草堂的武功虽不以暗器功夫见长,但投壶不过讲究眼力、腕力及方位的拿捏,与剑法中的出剑倒有几分相似。
谢迎南一箭掷出,自信定能一箭掷如投壶当中。谁知这一箭掷出,华服少年已掠至三楼栏杆上,手中折扇一点,一根羽箭飞出。
嗖的一声响。
那羽箭来得好快,却不是朝投壶射去,反而迎上谢迎南掷出的羽箭,箭簇相撞,火星四溅。
邓霖连忙拉着桑榆跑上楼梯躲避,若是被这二人投出的羽箭扎死,那岂不冤枉?
谢迎南一箭不中,身法在半空中陡然一变,头下脚上,手持一根羽箭直直落了下去,竟似要直接将羽箭放入投壶当中。
华服少年冷哼一声,凌空一记鹞子翻身,手中折扇一挥,金光闪动,已有三枚梅花镖从扇底飞出,直射谢迎南双腿。
“暗器伤人,卑鄙!”
谢迎南厉喝一声,手中宝剑迎风一抖,三枚梅花镖应声而落。
华服少年寒声道:“你我只说将羽箭投入壶中为胜,可没说不许暗箭伤人。”
说着袍袖一拂,衣袖飞出两根雕花袖箭,箭簇上隐隐有乌光闪动,显然淬有剧毒。
谢迎南不敢怠慢,凌空一剑挥出,嘟的一声响。
长剑刺入一处栏杆,谢迎南借势一跃,避开射来的两根弩箭。
华服少年沿着栏杆踏足而上,腰肢一拧,手中一根羽箭螺旋飞出,直指谢迎南腰间要害。
谢迎南单手抓住一处栏杆,手中长剑迎风使将开来,剑路绵密繁复,将周身门户护卫周全。
“喂,姓应的,你到底是要比投壶,还是要去谢某性命?”
华服少年冷笑一声,说道:“取了你的性命,应某自然就胜了。”
“自然就胜了”这五个字方才说完,华服少年又已攻出了五种不同的暗器。
钻心钉、离人锥、紧背花桩低头弩、喂毒跨虎篮和流云毒砂!
这五种暗器不仅分别是五种不同门派的独门暗器,而且每一种暗器在发射时所使用的手法都各有不同。
但是,华服少年却用同一种手法将五种不同的暗器发射出来,因此他发射后的角度、方位自然有所偏差。
谢迎南一掌拍在栏杆上,右手一招“绕梁三日”将五枚钻心钉挑飞出去,身形一转间,如壁虎般附上一根横梁,双腿一夹倒吊在梁上,双手舞动长剑,剑招滚滚,门户森严。
七十二路回风拂柳剑!
离人锥、低头弩、跨虎篮大大小小数十枚暗器都被谢迎南已长剑磕飞。
暗器余势不减,嗤嗤嗤嗤响声不绝。
数十枚暗器四散开去,分别朝烟花间内瞧热闹的众人射去,甚至连客房都未能幸免。
邓霖与桑榆二人此时已躲到二楼上观望,其中一枚弩箭便无巧不巧的射向二人。
“小榆儿,躲开!”
桑木大吼一声,朝桑榆所在处扑去。桑榆终究年幼,此时竟已被吓得呆住,眼睁睁的瞧着弩箭朝自己飞来。
黑影一闪。
邓霖合身将桑榆扑倒在地,紧紧将其护在身下。
啊,哥的屁股!
邓霖一声惨呼,捂着屁股从原地跳了起来,一根如手指长短的弩箭直没入柄。
桑木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瞧向华服少年的眼光中有些不善。
赵紫衣瞧着场中这二人交手,暗道:“这少年心肠好生歹毒,你二人比武争锋也就罢了,何苦伤及无辜。”
但见华服少年扇面一翻,袖底卷出一蓬如乌云般的黑砂,赵紫衣大叫一声“糟糕”,衣袖一卷待要上前阻拦。
乌云般的黑砂早已打出,楼内宾客齐声惊呼,四散而逃。
谢迎南面色也露出惊惧神色,但事到临头,纵然他轻功不俗,也避不开眼前如乌云般的毒砂。
猛一咬牙,谢迎南剑圈一抖,一道剑气迎上毒砂,接着身形一转,右手抓住一名正四散奔逃的客商。
那客商约摸四五十岁年纪,面色蜡黄、身形臃肿,一身宽大的丝绸长褂,腰间挂着一只小牛皮制的袋子。
这客商走起路来脚步虚浮,身手比一般男子还要慢上许多,哪里能躲过谢迎南这伸手一转。
谢迎南运劲在客商腰间一提,而后奋力一甩,将客商整个人都挡在自己身前。
叮叮当当一阵轻响,一蓬毒砂尽数击在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