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关怀,互相在异乡的土地上欢笑和哭泣,而郑州这座被他们称作第二故乡的城市,不知不觉间记录了他们太多的美好回忆。
不是兄妹,胜似兄妹;不是恋人,胜似恋人。这是对袁初冬和逢春两人的交往最为中肯和客观的评价……
这次是两人在郑州的最后一次相聚了,两人沿着操场上的跑道走走停停。袁初冬尽量避免提及工作方面的话题,他担心引起逢春的感伤。
然而走的时候,逢春却是带着微笑离开的。她在校门口落落大方的向送行的袁初冬挥了挥手,说道:“初冬,祝你一路顺风。相信我,我不会拘泥于阳高的,我会走向外面更加广阔的天地。”说罢朝着袁初冬灿烂一笑,转身融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袁初冬看着逢春走远,他的眼前蓦然浮现出一条迎风飘扬的雪白围巾,那是逢春织给他的,给他在严寒的时候带来了感动和温馨。
他也不管逢春此时能否听见,扯开喉咙高声喊道:“逢春,保重!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到武汉!”
而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它让我们总是对过往的人和事充满了感激,也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到了六月二十号以后,陆续有同学背起行囊离开学校。是的,纵有千般不舍,纵有万般留恋,也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袁初冬计划在二十九号出发,因为四姑告诉他去单位报到时只需赶在七月一日之前即可。
于是走得较晚的袁初冬,接下来的时间频繁往返于学校和火车站之间,他忙碌着为同学们送行。
也是奇怪,最先走的是班上罗宁等女同学。容貌姣好的云南女孩罗宁花落江苏,袁初冬等男同学送她去车站的时候,她伏在袁初冬的肩膀上哭得一把鼻滴一把泪。其实她的初衷是想与袁初冬一道去武汉,可惜终是不能如愿。
其他班上的女同学有两人前往安徽,一人前往广西,袁初冬也与班上男同学一起一一送行。等到五名女生全部离开,男生们才开始行动起来。
杜民川去了徐州,冉祥明去了青岛,闫海林去了南京,罗俊明则是西安,佘大同深圳,石青松长沙……等等,天南地北,几乎每个人去的方向和时间都不一样。
送到后来,袁初冬差不多已经完全麻木了。他只知道明晚谁要离开,应该什么时候去帮他拿行李,再然后就是站在站台目送列车离开——
翘望,夜的深处。
车,正在出发。
离别时,
那一双双不舍的眼神,
都已写成了永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