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孩子的父亲如此教育孩子的时候,何帆内心是悲痛而又无奈的。
这世,在遭遇国破家亡之时,只有少数人有勇气拿起武器抗争。
大部分则以活着为目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当年明朝快亡之时,只有少数人反抗,绝大部分不敢甚至不想反抗。
面对这样一群人,何帆并没有生气,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已人生的权利,但是当看到鬼子用一袋米就能让一个农民帮忙带路搜捕抵抗的人,用一颗糖就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听他们的指挥,这让何帆顿感失落,为什么这个时代的百姓如此麻木。
“陈龙,你是怎么看那些汉奸的?”,何帆问道。
陈龙淡定地说道:“为了生存和利益,他们出卖国家,出卖军队,这是令人不耻的!但在这历史的洪流中,他们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你总不能逼迫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为你卖命吧!”
何帆叹了一口气。
“唉,苍生如浮萍啊!这su州城驻扎了一个大队的鬼子,而伪军竟然有三千多人,看来我们迟滞鬼子的进攻可能实现不了了!走,陈龙,我们出城,至少得把城楼挂在笼子的七个人救走!”
陈龙跟在何帆身后,“不是,团长,我们没枪啊!”
何帆一脸蒙逼:“也是啊,走先出城,城南门外四百米处的大树下,吴晰在那里接应!”
何帆与陈龙一路忐忑走出城,还是原来的二鬼子,查都不查,挥挥手。
“走走走,快走!”
何帆与陈龙走到大树下,看见全身用树枝遮掩的吴晰。
“吴晰啊,你伪装这么好干嘛?”
“你们回来了,救不救挂在城头的七个人!”
吴晰认真地瞄着城头,头也不回地问道。
“救啊,敌人南城门有伪军十二人,两个鬼子等兵,等会儿你先狙掉两个鬼子,我拿着手枪,去救人!敌人增援部队顶多半个小时便能赶到,我们务必在敌人增援赶到之前,将大家救走。”,何帆吩咐道。
“好,何帆你去,我掩护你!”
吴晰说道,扬起一把沙子,略微判断了风向风速,决绝地扣动扳机,一名鬼子的脑袋已经没见了,三四秒后才倒在地。
其余二鬼子与一名鬼子等兵抹着脸被喷溅的鲜血,瞪大着眼。
“八嘎,什么枪威力这么大!”
话音未落,另一名鬼子伴随着一声枪响,头也被打得释碎。
其他二鬼子彻底傻眼了,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何帆拿着手枪缓缓从大树下走出来,仿佛天神下凡。
可是出乎何帆意料的是,二鬼子竟然朝自己不停地射击,何帆就势趴在地。
“吴晰,压制敌人!”
何帆趴在地一动不动,毕竟子弹擦着自己肩膀飞过,何帆可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
砰~
一发子弹射了出去,冲来的十二个二鬼子被一枪穿了三个,特别是第一个,胸膛已经被打飞了,第三个,肚子也留下碗口大的伤口。
二鬼子队长阿福傻眼了,毕竟他们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阿福率先举起了双手。
“饶命啊,好汉,我们也是混一口饭吃啊!”
何帆用手枪瞄准他们。
“在民族危难之时,醒者奋战死,醉者为奴生,难道你们都想当奴隶?”
“不是我们想,是乱世,与其做一醒者,不如醉生梦死,至少能活下去!你们一定是来救挂在城门的义士,我们现在就放了他们!只求你们早点走,不然我们饭碗就丢了!”,阿福一脸愁苦道。
“也罢,去把他们放下来吧!继续当你们的醉者吧,只希望将来某天,我们杀回来时,你们能够醒来!”
何帆拍着阿福肩膀感叹道,当七个抗日义士救下来后,何帆转头叮嘱。
“记住,即使你们现在不愿醒来,也请不要伤害那些醒来的人!”
阿福挥挥手:“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对待同胞,毕竟我是天朝人!”
当鬼子援兵赶来时,何帆一行人已经消失在远处,鬼子一个中队,看着地五具尸体,又看了看阿福九人下令道:“撤!”
伊腾下令撤时,许多士兵十分不解,为什么不杀掉渎职的皇协军。
伊腾撤进城里时才缓缓说道:“我们进攻诺大之天朝,凭本国之兵力,怎么可能呢?最终还不是需要皇协军,现在我们初占su州,一切以谨慎为重,切莫操之过急,引起伪军叛变!”
何帆则沿着山路,就要走到山的隘口了。
“你们还有力气吗?”
七个抗日义士有气无力道:“饿了两天了,再走就晕了!”
一学生气道:“鬼子真他娘的不是人!连小姑娘都不放过!我用石头砸死一个鬼子,就被他们吊在城头,要不是想着要将所学的船舶知识传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