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我先接一下电话。”周渔向杨小胖招呼一声，然后寻求起拉菲的帮助：“拉菲，帮我从左边裤子口袋里，拿一下手机。”

在指挥官求助下，拉菲追寻着铃声响起之处，小手在指挥官裤兜里摸索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老旧缺漆的黑色手机被拉菲掏了出来。

这是部过时很多年的便宜手机，周渔从模拟指挥楼入口的储物柜取回来的。

“指挥官，给。”拉菲把掏出来的手机递给指挥官。

“接通后，放在我耳边吧。”周渔道。他不想把舰装直接放在路边的地上，弄脏新鲜的舰装。

虽然舰装的重量对拉菲不算什么，但他好歹是个男性，也还没有习惯自己空着手，让小萝莉扛着重物的事。

拉菲照着指挥官的话，按下了手机上的接通键，然后把手机贴着周渔的耳朵举了起来。

离汤姆森学院不远的某间私人小院里，回到家的马主任站在月光洒落的阳台下，对着几份学员过往的契合度测试数据记录，反复看了很多遍以后，终于拨通了那位学员留在学院的电话号码。

“是我，不久前在3号教师楼你见过的，带你去做检测的马主任。”

马主任清清嗓子，向电话那头的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个，检测的事，你们不是已经检测出结果了吗，难道现在还想变卦？”

电话中传出少年不悦的语气。

“不，并不是那么回事。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马主任解释道，试图打消少年的顾虑。

“什么事？我现在还没匹配到舰娘，正要赶着过去呢，想早点回去睡觉啊。”

电话那头的少年，对这次通话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样子。

“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我就问你一件事。”

没错，他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那一个苦苦困扰他的问题。

“那好，你说吧，是什么事？”

少年好像稍稍放下了戒心。

“其实也还是和之前的检测有点关系，你还记得大约一个小时前我们测试到的结果吧？”

马主任整理着自己的言辞，将少年引导到问题之上。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肩上正扛着舰装呢，这么扛着和你讲电话还挺辛苦的。能不能麻烦主任你说的简单、直接点？”

电话里确实偶尔会听到短促而细微的呼吸声，少年大概并没有说谎。

马主任抖了下手上拿着的数据记录表，阐述起来：

“那好吧，其实我现在手上拿着三份你的过往成绩，是学院内关于之前你与舰装契合度记录的数据。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几次的具体数据，总之，我刚刚翻了好几遍，一直到现在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疑惑的声音。

说到这个份上，应该已经能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为什么那位同学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所以那位少年才会明知故问。

对于少年的反应，马主任心中多了些疑虑。

“你这三份记录中，其中有两次的随机测试中，都曾测试到了你和拉菲舰装的契合度。”

“那又怎样？”

还是假装不知，这个情况，果然是有意隐瞒了，马主任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真忘了？现在年轻人的记性已经如此差了吗？这两份记录上你和拉菲舰装的契合度都固定在58%这里，对比今天的测试结果，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百分之……五十八……你不会搞错了吧，我和拉菲之间的契合度怎么可能这么低！”

少年回答的声音，终于开始出现了一点动摇的痕迹。

该要露出马脚了吧，马主任想。

“周渔同学，请不要忘了，3次随机测试中，你最低的一次只有51%的平均契合值。即便三次测试中结果最好的那次，你的平均契合度也只不过比最低那次高了4点而已。和58%相比，99%才更不可思议吧。所以，你能告诉我，这样的变化是怎么实现的吗，对大多数人来说固定不变的契合值，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出现这么大的波动？“

终于说到了重点，这记直球应该没法回避了吧，马主任期待着来自少年的回答。

汤姆森学院的林间小道上，杨小胖正好奇地偷听着周渔和对方之间的对话。

周兄这是和谁在通话，刚刚他一副惊讶模样地提到和拉菲之间58%的契合值，还有……一开始他好像说到了检查结果什么的。

难道……打电话的是院委会的某个人？

周兄正和电话那头的人谈的，就是今天被好几个人谈起过的那个开挂事件吗？

对于开挂事件，周兄之前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