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杜泽安从背后扔出了一个草纸包。
可惜鬼兰对此早有防备,她侧身轻而易举地就躲了过去。而草纸包仍去势不减,狠狠地砸向了鬼兰身后的狼头人,打得他满脸雪花。
“小孩子打架,才玩撒沙子的把戏!”
鬼兰见被迷了眼睛的狼头人,正满地打滚,遂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抬手轻描淡写地就接下了杜泽安的侧踢。
而杜泽安见偷袭不成,急忙扭转身体,一记后旋就如蛆附骨,紧随其上,猛烈地抽在了鬼兰的右脸上。
巨力之下,犹如裂帛。
只见鬼兰的头颅,就像拐弯转方向盘一样,整整朝后转了半圈,露出了盘着发髻的后脑勺。
一击得手之后,杜泽安赶紧抽身,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连续暗杀自己三四次的鬼兰,就会如此谢幕,说不定这又是她的鬼把戏。
而这时,几个傻木愣瞪的狼头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淌着涎水,争先恐后地就往砖窑里挤,其张牙舞爪之姿,宛如闻到鲜血的丧尸大军。
杜泽安见此急退,电光火石之间,他腹部的衣衫还是被扯掉了一大块,他摸了摸竹甲,顿时就感觉断了五六片。
好险,肠子差点被扯出来!
杜泽安大惊,他见秦俑只剩下脚后根还没有裂开,深知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若再藏拙,那只会变成狼头人的夜宵。
所以他双手翻飞,迅速结印,继而从虎口抽出了一柄弧月挺刃刀,然后他状如疯狗,朝着狼头人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瞎砍。
没办法,杜泽安的刀法,砍柴练的。
就算如此,狼头人还是被逼得节节后退,他们虽被魅惑心志,但是生物本能还在,所以他们谁都不想和一个疯子较劲。
而此时,鬼兰冷笑了两声。
她双手就像拧瓶盖似的,将自己的脑袋掰了回来,那咔咔的骨脆声在地道里来回激荡,听得杜泽言不禁牙酸。
纵步,
绞花擒拿,
过肩翻山!
杜泽安还没来得及看清招式,就被鬼兰一串暴风疾雨的连招打得意识模糊,他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扔出了窑洞,然后胸口好像还被攻城撞车碾过一般,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鬼兰犹不解气。
她撤步两三尺之后,遂猛得一脚就踢向了杜泽安的面颊,摆明了就是要让其重伤。
而杜泽安见此大骇,急忙架掌去挡,但奈何敌我实力悬殊,有如云泥之别。所以尽管他在地上多滚了四五圈,但还是未能将力道全部卸尽,最后一头就撞在了青石墙上。
“领主之书!”
此时,杜泽安头晕脑胀得厉害,尝试了一两次才了站起身来,他见鬼兰来势汹汹,便拽着墙壁上的灯盏,大声疾呼:
“你不就想要这么?我知道在哪儿!”
“看来……汉家不全是榆木脑袋嘛,能出你个软蛋,真真儿是我族三生有幸啊!”
鬼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是赤祼祼的戏谑与嘲弄,只见她踏着玄机步,摇曳生姿,然后千娇百媚地蹲在杜泽安面前:“说呗,书在哪儿?”
卧槽。
这步子真白,啊不,这声音真圆,……呃,算了算了。
杜泽言低着头,面对鬼兰的风情万种,有些混乱,然后他脸上露出了浪子回头的忏悔之情,遂喃喃自语,不知所云。
而鬼兰显然没听清楚,她便后知后觉地捂着领口,继而侧耳凑到了杜泽安嘴边,然后断断续续地,她就听到:
“傻、傻老娘们儿,……石灰,你家良人刚才撒的是石灰~”
“……”
原来,杜泽安对鬼兰的小伎俩早有防备,由此他并没有被魅惑。
再说了,他又不是暴虐成性的狼头人,也非色中恶鬼,所以心志坚毅的他,怎么可能在剧痛之下,还去欣赏什么横岭侧锋的美景?
以上种种,不过是杜泽安的拖延之计。
然而鬼兰听后,早已是怒火中烧,她披头散发,上尽指冠,遂从眉心浮出一朵白如丧幡的兰花,然后她张嘴作势就要吞噬杜泽安的三魂。
“休伤吾主!”
锵——
一声剑响,宛如龙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恶狠狠地刺向了鬼兰的腹心。
而鬼兰这时那里还顾得上杜泽安,只见她蜷身折腰,就像风吹芦苇般向后倒去,堪堪躲过了秦俑的致命一击。
但即使她反应神速,她右肋之上,还是被大剑划了一道豁口,现在正冒着浓浓的黑气。
与此同时,总是慢半拍的狼头人,终于起到了一点作用。他们团团围住秦俑,嘶吼着发动了攻击,妄图将眼前的土偶撕成碎片。
然而。
秦俑现在即使只有原石三星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