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最后不得不减速下来,以近乎龟速蛇形着向前挺进。
王天相在那边忙着,程文举当然也没有闲着,一直都在紧盯着战况的每一个变化。
看到炮击转眼间产生了奇效,原本像一头发狂的猛兽突突突横冲直撞的铁甲怪兽,为了绕开地面那些坑坑洼洼,而不得不绕来绕去,程文举看了两眼,忽然眼前一亮,急忙对围在四周的几个甲喇,一个固山额真招手示意道:
“快,让所有的骑兵全部下马,迅速在大军阵前挖出一条壕沟来,如此,咱们也许就有救了!”
几个甲喇不敢说什么,但这次被罗洛浑带出来的这个固山额真,原本就是平时高高在的镶黄旗都统,不出征时几乎就是旗里的土皇帝,出征时才受皇帝、皇子或贝勒的节制,对一个小小的程文举,哪里放在眼里?
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们才睁只眼闭只眼任由程文举在这里发号施令。
现在一听他居然直接对自己臂指气使起来,顿时瞪眼道:
“胡说八道,我草原铁骑个个都是挥刀的雄鹰,岂是挥鞭牧羊的奴才?你教他们下马,替你挖什么壕沟,信不信老子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
一旁的幕僚见状,连忙凑过来道:
“程先生,此计大妙,只是、只是不合时宜呀。你想想,即便他们肯下马挖坑,没有合手的工具,单凭手里的弯刀,怕是刨不了几下,那铁甲怪兽就冲了过来。”
程文举翻了一下白眼,望着死到临头还傲慢无比的鞑子都统就是一声冷笑道:
“那还说什么,大家一起死便是。哼,冻土虽硬,刀剑也不趁手,但就没有办法了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