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仍是日月辉映?”
“日月辉映”并不能算是一门武功,准确的说它其实是“辉日剑”与“映月刀”合璧之后的一种战法——一种闲云居士独有的战法。
除非世间还能再出现第二个闲云居士,否则绝没有人能再现它的风采。
夏逸所悟的也是“日月辉映”,不过却是属于他自己的“日月辉映”。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无数武功的现世岂不都是要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与锲而不舍的实践的?
慕容楚荒就着山道上的石阶坐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细看夏逸给他的刀谱,好像又变成了一个呆子。
他虽然坐着,夏逸却不敢与他并肩而坐,只得毕恭毕敬地立在慕容楚荒身后。
这一站就站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之时,慕容楚荒才合上了刀谱。
“好!”
这是慕容楚荒看完刀谱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他随即又说了第二句话:“幽儿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夏逸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
慕容楚荒笑道:“你这套刀法有趣极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它!”
夏逸俯首道:“还请前辈指教。”
“我教不了你。”
谁知慕容楚荒却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套刀法各取映月刀与断水之长,而其中的重中之重乃是源自于日月辉映的奥妙……我不懂日月辉映,这一次我帮不了你。”
夏逸皱了皱眉,忽然又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册,问道:“倘若前辈懂得日月辉映又如何?”
慕容楚荒凝重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去接他手上的书册:“这便是汇集陆景云一生武功的秘籍?”
夏逸黯然道:“是。”
慕容楚荒道:“你舍得将先师临终前交给你的遗物交给我?”
夏逸勉强笑了笑,道:“晚辈若是说舍得,恐怕连晚辈自己都不相信。”
慕容楚荒道:“可是你还是要交给我?”
夏逸道:“物尽其用,晚辈也不想暴殄天物。”
慕容楚荒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我读懂了陆景云的秘籍,却有心藏私,有意不指点你,你又该怎么办?”
夏逸道:“前辈不是这样的人。”
慕容楚荒冷冷道:“你我相识四载,其实也不过见了七八次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夏逸道:“前辈若是这样一个小人,是绝对练不成这样令人骄傲的武功的。”
慕容楚荒不禁笑道:“你又可曾想过,我即便看懂了这本秘籍,却不懂得如何指点你,你又该怎么办?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夏逸正色道:“前辈已指点晚辈四年,于情于理晚辈也该感谢前辈的。”
慕容楚荒道:“也就是说哪怕我什么也教不了你,哪怕你这一次会一无所获,你还是要将陆景云的武功秘籍交给我?”
夏逸又笑了笑,他承认。
“好!好!”
慕容楚荒再次大笑,他也发现自己经常用“好”这个字来形容眼前这个年轻人。
等他笑罢又庄重地说道:“我的武功也在一个瓶颈上止步多年,如若陆景云的秘籍可以助我再上一层楼,我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夏逸笑道:“前辈言重,在晚辈看来这本武功秘籍只不过是前辈与晚辈的交易之物,前辈若是提及恩情二字,那实在是折煞了晚辈。”
“有理!”
慕容楚荒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今日你定是不用着急回去的,留下陪我喝两杯再走!”
夏逸道:“喝茶么?”
慕容楚荒板着脸道:“你几时见过我请人喝茶?我既要你留下,自然是要请你喝酒!”
慕容楚荒的武功堪当武林巅峰,他的酒量也是世之罕见——他喝的可真不少,至少并不比夏逸少。
夏逸回到幽悰小阁时,两只脚都仿佛踩在云端般轻而无力。
他忍不住笑了,他发现自己的酒量虽然大减,但比起慕容楚荒仍是微微胜过一筹,他心想这好歹也算是自己胜出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的一个本事。
夏逸面带着笑容,小幽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夏逸见到小幽时,她正在自己的后花园,在凉亭中——她此时的脸色可谓可怕。
“你喝了酒?”
小幽看向夏逸的眼色中也有几分愠怒。
夏逸只有承认:“是。”
小幽道:“看来师伯今日的心情还不错。”
夏逸道:“是。”
他忽然又变得只会说这一个字,因为他明白当小幽这样一个女人要发脾气时,没有一个男人能说的过她。
他如果不想让自己灰头土脸,那么沉默寡言就是他最好的法子。
夏逸没有见过小幽真正发脾气的模样,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想见到。
此刻的小幽好像就在怒火爆发的边缘:“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