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怒剑十四慢慢地点着头,一边收剑一边若有所思地向着庭外走去。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莫名其妙么?”
袁润方怒瞪着怒剑十四的背影,却不敢将这句话说得太大声。
“你为什么不说的大声一点儿,好叫右护法知道你的胆气?”
龚弄柳也瞪着他,无情地嘲讽道。
袁润方瞥了他一眼,回讽道:“因为我不想和某些人一样,教训新人时不可一世,结果被人用剑指着时,又变作了砧板上的死鱼!”
龚弄柳面色铁青,又握紧了双拳!
袁润方上前一步,把脖子伸得老长:“你还想动手么?来,大爷就站在这儿,冲着大爷脑袋上狠狠打!”
龚弄柳的呼吸又急促起来,那瘦的几乎下塌的胸膛也是起伏不定。
“你怎么不动手?”
袁润方又接着说道:“大爷要是躲一下就是孙子,你要是不敢打,你就是孙子!”
“莫要理这混小子!”
龚拈花那水桶一般的身材仿佛也气成了水缸般大小,直拉着龚弄柳走到一旁,只当同在议事堂门前等候主上的夏逸与袁润方已不存在。
袁润方微微仰着头,仿佛一只斗赢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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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们才入门第一天就已得罪了师兄的下属?”
自袁润方一连见过血元戎、鬼娃娃还有那令他作呕的龚氏夫妇之后,他忽然觉得车厢里的大小姐可真是平易近人,是以他回话时也不再带有敌意:“若不是那两个看门奴才碍事,我非要一掌送那对狗男女去超生!”
“这对夫妻当年在江湖中可是恶极一时,你今日得罪了他们可要小心他们的报复。”
小幽的笑声中居然带着几分古怪:“你若是一个不当心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只怕是……”
袁润方背脊微微发寒,感到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苦着脸道:“大小姐,之前是我不知礼数……算我错了,求大小姐别再说下去了。”
小幽哈哈一笑,道:“夏逸,我记得你说自己是来过府南城的。”
“属下六年前来过。”
夏逸面无表情地答道,在这回程的路上他又不得不做回了车夫。
小幽道:“那你必是认识去万食楼的路的。”
夏逸道:“大小姐要去万食楼?”
小幽笑道:“今日毕竟是你们入门的第一天,我昨日已吩咐小云在万食楼为我们订下了一桌酒菜。”
万食楼是府南城消费最为昂贵的酒楼,也是全天下最豪华的酒楼。
原因无他,只因万食楼的主厨是名满天下的食神蒋绍文,据闻宫中多位御厨也是出自蒋绍文门下。
万食楼已在眼前,整座建筑合有三层楼,呈六角状,仿佛一朵朝天盛绽的巨大花朵,而这“花朵”的“花芯”竟是空的——原来万食楼的中央是一片露天的幽雅庭院。
庭院中央搭建着一层楼高的戏台,而万食楼的迎客场所是在二、三层楼,是以来这里的食客可以在品尝美食佳肴之际,一边欣赏戏台上那些艺妓的舞姿。
小幽则订下了三层楼的一间雅间,窗外正是那不远不近的戏台。
此刻已是明月当空,戏台周围又是燃起了明亮的篝火,整座戏台如同矗立白昼之下。
桌上是令人垂涎欲滴的山珍海味,窗外的戏台上又是让人目不暇接的绝妙舞姿——用古人那段“酒满金尊客满楼,美人清唱眼秋波”来形容此情此景再适合不过。
袁润方到府南城已有些时日,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万食楼,见到这样的布局,他难免失了神。
“小袁,你若是再这样呆若木鸡,可是浪费了这万食楼的佳肴。”
小幽轻轻的笑声令袁润方收回了视线,因为这一桌的佳肴也足够乱了他的眼。
三鲜瑶柱、芙蓉大虾、凤凰展翅、宫保兔肉、桃仁鸡丁……端上来的每一道菜都足以令人望眼欲穿。
袁润方纳罕道:“这些菜肴……都是蒋绍文亲自做的么?”
小幽失笑道:“这万食楼每日都是座无虚席,若每一道菜都要蒋绍文亲自下厨,他就是昼夜不停地做一个月也做不完这一日间要摆上桌的菜。”
袁润方道:“这么说来,这些菜肴都是蒋绍文的弟子们做出来的?”
小幽摇了摇头,道:“除非蒋绍文自己愿意,否则就是出天价也请不动他亲自下厨的。”
袁润方道:“皇帝也请不动他么?”
小幽道:“当今圣上早在多年前便聘请蒋绍文入宫,结果蒋绍文不愿入宫,便派他几位弟子去了。”
夏逸一直没有说一个字,因为他一直在咳嗽——万食楼的酒不比这里的菜差,夏逸也有多年不尝这万食楼特有的白酒,酒入愁肠,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三人成众,你要喝酒也不该一人独饮。”
小幽瞟了瞟夏逸,举杯道:“这一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