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各地加入的新人。”
夏逸道:“可属下又有些不同,毕竟属下曾在听涛峰上坏了门主筹划多年的一步棋……所以门主必要见一见属下是否是诚意归顺。”
小幽道:“你若真是诚意归顺自然不必担心,我既能收你于麾下,自然已向爹上禀此事,他绝不会因往事而怪罪你。”
夏逸话不多说,只是深深一辑以表谢意。
“一会儿面见我爹时,你不必惧怕,却要小心另外两个人。”
夏逸没有问这两个人是谁,他知道小幽一定会告诉他。
小幽果然说道:“血元戎、鬼娃娃。”
夏逸动容道:“听闻这二人是分舵舵主,为何会现身在总舵?”
小幽道:“这两个人确实是分舵舵主,但今日恰好是门主与三位分舵舵主的大会之日,这样的日子每隔四个月都会有一次。”
夏逸那只左眼忽地射出一道厉芒:“墨师爷也来了么?”
小幽皱眉道:“当初确实是师爷害的你们师徒走投无路,但你如今已是独尊门的一员,我劝你莫要打师爷的算盘。”
夏逸屏住一口气,终于压下那胸腔间的怒火。
“我至今也看不透师爷这个人,不过人不犯他,他也不犯人。”
小幽摇着头叹道:“血元戎与鬼娃娃却不同,这两人一个好战如狂,一个嗜杀成性。
一会儿你自然会见到他们,你只要说一句不合他们心意的话,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夏逸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了么?
小幽也不敢断定夏逸能这样放下对墨师爷以及独尊门的仇恨。
自从夏逸随小幽上路之后,他的情绪似已稳定,但细心如小幽自能察觉到深藏在夏逸内心的仇恨其实一日不曾平复,反而如同那燎原之火般越烧越旺!
——他只不过在演一出戏,也在等一个时机。
——终有一日,这把火也会烧死他自己。
小幽虽看破,却不曾说破。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去接另一个人,见到这个人,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夏逸确实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府南城见到袁润方,他更想不到袁润方竟然变成了打铁铺的铁匠。
他见到袁润方时,袁润方正蹲在打铁铺的门前擦拭铺子里贩卖的兵器,而他身后的躺椅上又倚着一个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的须发已些许发白,一张脸却像是山中的大虫般威严。
他的身板并不高大,但整个人竟仿佛是一个四方形,简直魁梧的令人难以想象。
袁润方似乎很怕这个中年人,他擦拭刀剑时总会时不时偷瞄那中年人两眼。
“小袁。”
夏逸忍不住唤道。
袁润方抬起了头。
见到夏逸,他当然也很吃惊。
两人激动地久久不能言语,历经生死之后,可在他乡遇到故知,实在是一件莫大的快事。
“夏大哥!”
两个曾经的黑道打手、如今的朝廷钦犯一起大笑一声,同时向着对方奔去,各自的右掌已与对方的右掌牢牢握在一起。
那壮硕的中年人见到袁润方忽地立起,也紧跟着一跃而起,一双如金钵般大的拳头也暴起了青筋。
可中年人一见到小幽正朝着他微笑时,又收起那呼之欲出的拳劲。
见到夏逸面上戴着眼罩,袁润方不禁失声道:“夏大哥,你这只右眼……”
夏逸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坐下来备上一桌酒菜,恐怕是说不完的。”
袁润方又见到夏逸身后的小幽,沉声道:“这妖女怎会与你走在一起?”
夏逸道:“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短……不过你既然知道大小姐的身份,我也不妨告诉你,如今我已是大小姐身边的护卫。”
袁润方沉下了脸:“你加入了独尊门?”
小幽晏晏道:“我遇到这位袁兄弟时,他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十一铁鹰的手上逃脱,伤的极重。”
袁润方冷哼道:“妖女,你纵是救了本大爷也莫要妄想大爷我加入独尊门!”
“逆徒怎敢对大小姐无礼!”
只听那壮硕的中年人怒喝一声,接着便一掌将袁润方拍倒在地。
袁润方的身板可谓人高马大,比这中年人高了一头不止,可这中年人拍倒他时竟像拍倒了一个小姑娘一般简单。
夏逸知道为何袁润方看向这中年人时目中一直露着惧色了——想来袁润方被小幽带到这打铁铺后,必定无数次想要溜走,但他一定也失败了无数次,因为有这个壮硕的中年人在。
——可是他又为什么叫小袁“逆徒”?
夏逸拱手道:“晚辈夏逸,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中年人道:“你不需知道我的名字,只需知道我姓铁,这条街上的人都喊我老铁。”
夏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