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接着便抬头望明月,低头阅古籍,摇头晃脑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都……怪你。”惜缘猛地脱出夏逸的怀抱,娇嗔道:“傅大哥定然都看到了。”
夏逸心中正在怒骂傅潇这个扫把星,极想抄起把刀去找他决一死战,此时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他看不到的,他是一个书呆子,眼里只有先人留下的书籍……恐怕再过几年也不见得会成亲,早晚要去出家的。”
惜缘白了他一眼,道:“就你会说。”她好像由想起了方才的暧昧之举,脸上又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
夏逸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已看得痴了。
“时辰也……不早了。”惜缘居然又靠到夏逸身前,仔细地为他理好了围巾:“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早些睡。”她走之前居然还飞快地亲了夏逸的右颊一下,接着便飞快地躲回了自己的屋中。
夏逸“啪”地坐在了地上,痴痴地盯着本是闲云居士卧室的两扇门,呆了半晌后他仿佛充满了无尽的精力,猛地跃起,一边大笑一边在后院中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又有开门声响起,夏逸抬眼望去,只见傅潇一脸喜色地从酒窖里走出来,手上居然还捧着一坛酒。
夏逸的心中正是说不出的痛快,已懒得数落师兄,只是欢快地笑道:“师兄,你怎么监守自盗?也罢,喝完早些去休息吧!”
傅潇淡淡道:“鹤鸣山将有大喜之事,我不得不开一坛酒庆祝一番。日后师父若要罚我,我也心甘情愿。”
夏逸心中正如同在放鞭炮,一听喜事便更加欢乐,笑问道:“什么喜事能令你去盗师父的酒?”
傅潇微微笑道:“自然是你与惜缘的喜事。”
夏逸道:“我与惜缘妹妹的喜事?”
傅潇道:“不错,既然你们情投意合,待师父归来之日便可将此事上禀,再择一吉日成婚。”
“成婚?”夏逸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他怎会想到这么远的事,不由支吾道:“可是惜缘妹妹尚未忆起往事……”
“原来你是担心此事。”傅潇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接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能若能记起以往固然是好的,但若是再也记不起来又怎么办?你这条狐狸最会油嘴滑舌,还不是要你去哄?”
夏逸沉吟道:“确实有理……”他忽然惊醒道:“你这书呆子满脑子之乎者也,又怎么会留意到我和惜缘妹妹的一举一动?你居然跟踪我们?”
“白痴!”傅潇长叹数声,道:“你这混小子情窦初开,我身为师兄发现的比你和惜缘还要早,否则你以为我这两个月为何给你诸多关照?”
夏逸一拍掌,顿时便想明白了,接着笑道:“原来你没有得病。”
“你咒我么?”傅潇已满上两碗酒,端起其中一碗道:“来,陪师兄喝一碗,好好庆祝一番,我们院里又要多一个亲人了!”
夏逸大笑着坐到傅潇身旁,也端起了酒碗:“师兄毕竟是师兄,多吃两年饭也不是白吃的,这一阵师弟输的心服口服。”
傅潇笑道:“还是你技高一筹,师兄还没在书中探得颜如玉,你却要多一个小媳妇了。”
“呀哈,我还以为你终究是要出家的命!”
这一夜,师兄弟二人的笑谈声在小院中久久不止,但他们丝毫不知惜缘也隔着门在偷听他们俩的说话。
——傅大哥早就发现了?小……小媳妇?惜缘越想越是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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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兄弟,你这些时日可是来得少了!”陈开一见到夏逸拎着一只鸡与一坛子酒来时,便喜上眉梢地迎上去。
夏逸笑道:“陈大叔,我前些日子刚刚救了山下的一位失忆姑娘,这些日子忙着照料她,所以便见你的少了。”
陈开呵呵笑道:“见夏兄弟眉间喜色十足,可是看上了那位失忆姑娘?”
夏逸翘起大拇指,道:“姜果然是老的辣!”
“呵!你这重色轻友之徒,我要敬你一碗!”陈开说罢就饮下一碗酒,他放下碗时又唏嘘道:“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过了今夜也是我该离去的时候了。”
夏逸动容道:“陈大叔要走?”
陈开道:“全仗夏兄弟这些日子的照料,我的伤势已好了九成,此时不走便是多做打扰了。”
夏逸道:“陈大叔何不再待些日子,等身子痊愈后再走不迟。”
陈开道:“夏兄弟不必不舍,行走江湖的哪个不是身上带些伤的,何况……”他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暧昧:“如今夏兄弟身边多了一位姑娘,实在不该花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头子的。”
夏逸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为陈开又倒上一碗酒,道:“陈大叔既然去意已定,我也不勉强了,但陈大叔明日要走,总得让我送陈大叔一程。”
陈开笑道:“好,明日你可要带上最好的酒来送我。”
“一言为定!”
碰碗声,也伴着惊叫声!
夏逸回过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