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来。
话才说完,他们便迎面撞上两个年轻的剑宗弟子,他们本是面带说笑地缓步上山,一听到这钟声,又见到闲云居士一行疾驰下山,霎时便要拔剑。
“姜师兄,这是……”其中一个剑宗弟子禁不住问道。
姜辰锋脚下步伐不停,口中却喝道:“掌门有急命令我们下山,快闪开!”
那弟子也不知是不是该拦住他们,但见姜辰锋一脸凝重,又生怕真的误了掌门急命,与另一位弟子居然情不自禁地让开了道。
闲云居士心中长舒一口气,此时他们是半分也耽误不得的。可就在他掠过那问话弟子身边时,那弟子忽然飘然上前,藏于袖中的一掌已拍向闲云居士腋下!
眼见闲云居士背着夏逸,惊骇莫名之下便要中掌,夏逸忽然翻身而起硬是以自己的后背挡下这一掌!
这一掌之可怖直接将闲云居士与夏逸打得倒飞而去,若不是恰有一棵老树托住了他们,恐怕这师徒二人便要从这山道上跌落到成剑山下了。
姜辰锋与傅潇面色一冷,同时放下手中人,返身飞剑刺向方才那问话弟子。
这弟子竟然毫无畏色,双手各以食指扣住中指并举,居然是要硬撼这两柄剑!而另一个弟子也即刻拔刀出鞘——不错,他从鞘中拔出的并不是剑,而是一把刀!
一把洁白无瑕的长刀!
傅潇如何还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即刻大声道:“退!”
姜辰锋不知傅潇何生退意,但心想他此话必有其道理,便跟着一同撤招,果然他们才一后退,那问话弟子的袖中便射出无数紫气,与方才那道童所用之毒乃是同一种。
待那毒气散尽,这两个“剑宗弟子”也已烟消云散。
“那人必是墨师爷!”傅潇咬牙道:”另一人左手持刀,恐怕鹰扬镖局那十人,还有杨朝军与黄辰轩皆是他所杀……狂刀老七果然有一个传人在独尊门。”
姜辰锋道:“可惜,若能拿下他们,一切冤屈便可迎刃而解。”
傅潇叹道:“他们此来只为阻我们一阻,但他们要走,我们却难留住……我们停留不得,山上的人怕是要追上来了。”
“逸儿!”
闲云居士的叫声打断了二人的说话,二人只记得迎敌,却没留意到夏逸已中了墨师爷全力一掌。
此时的夏逸已如同失了骨架之人,瘫软在闲云居士怀中,本是惨白的一张脸此刻却已变得如同方才的毒气一般紫,他本来时刻有神的眼睛也是失了往日的光芒,仿佛昏昏欲睡。
李雪娥失声道:“那一掌有毒!”
“逸儿……”闲云居士的声音已开始打颤:“你……你可还听得清我说话?”
夏逸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看来弟子……要命丧于此……师父可快带着师兄与大嫂……”他连话也没说完整,便咳出一口紫血,而他的身子也不止地颤抖,每说一个字,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
傅潇不禁想起了范二花子死前的模样,顿时知道夏逸正处在如何的煎熬之中,此时的他恐怕连自尽的力气都已没了。
“你们……还不走……”夏逸的话音已是越来越轻,他心知此时的自己已是一个沉重的累赘,若要带着他,他们一行人没有一个可以下山。
闲云居士长身而起,肃穆道:“潇儿,你带你师弟下山。”说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纸,塞入傅潇怀中。
傅潇道:“师父……”
闲云居士道:“你与舒舒和逸儿下山后,便按着这图纸走,只要躲到了那处地方便再难有人找到你们。”
傅潇怒道:“师父要我弃师门去偷生?”
闲云居士沉声道:“不许让你师弟死。”
傅潇见闲云居士已然决志,只能长叹一声,接着他背起夏逸,居然真的没再看闲云居士一眼,只是最后道了一声别:“师父,我们定会在图纸所注处等你……倘若你迟迟不来,我们必会再杀上玄阿剑宗。”
“舒舒、龙姑娘,我们走。”
“我与师父共进退。”李雪娥却是一步不移,只看紧了姜辰锋。傅潇也不管她,只带着夏逸与徐舒舒匆匆向山下奔去。
待三人的身影已慢慢消失后,姜辰锋才道:“前辈,我来助你。”
闲云居士凝注着他,笑道:“你的剑法与气魄傲视整个玄阿剑宗的新一辈弟子,也是第一个能令老夫如此欣赏的年轻人,所以今日只留一人断后即可。你尚且年轻,我也不想你再为了我们师徒与昔日同门兵刃相向,断后之事便交由老夫来做吧。”
姜辰锋正色道:“前辈既然看得起我,便不该拒绝我的相助。”
闲云居士道:“老夫正是因为看得起你,才有重要之事相托,万请勿辞。”
姜辰锋默然不语,等着闲云居士说出他的恳求。
闲云居士道:“今日我们师徒已害你被逐出师门,可是我大徒弟如今有伤在身,二徒弟又危在旦夕,根本照顾不得身边这两位女子,只求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