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没有人可以上山再与他们对质了,正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唐剑南忽道:“还有一事未明,辰轩是如何死的?宁姑娘又为何一路与辰轩结伴?”
宁莹儿面露几分难色,犹豫片刻后,缓缓道:“不瞒唐掌门,我与辰轩……其实早已私定终身,此次来剑宗……辰轩也是为了借着唐掌门大寿之喜说服唐掌门为其提亲。”
月遥怔住了,她自幼修习净月宫“静心诀”,若论一颗平常心的坚定她是净本门年轻弟子中的翘楚,所以她实在想不到宁莹儿居然会动了春心,而且还早已与人私通。
“至于辰轩……”宁莹儿长叹道:“我与辰轩本是躲在密林中亲眼看到了这一出阴谋,想等着这几人离去后再上山禀报,但辰轩目睹杨前辈被害,报仇之心顿起,我……我拦不住他……”
她的话不必说完,所有人也该明白了结果——黄辰轩也死在了夏逸刀下,与杨朝军一同被埋,而宁莹儿等着闲云居士一行人离去后,才将两具尸体挖出,一路负着上了玄阿剑宗。
“可夏逸……一臂已伤,恐怕此时的他尚不是黄五侠的对手,又何谈杨前辈?”月遥不禁说道。
夏逸未曾想到月遥居然仍愿意替自己说话,他着实有些吃惊,心中既有感激又有些愧疚。
宁莹儿道:“他用的是左手刀法!”
月遥惊道:“左手刀法?”
唐剑东道:“不错,观杨师弟与辰轩身上的刀伤正是左手刀法所致,老夫练了十八年的左手剑,难道这夏逸就不行么?何况即便夏逸不敌杨师弟,不是还有墨师爷与闲云居士助阵么!”他说这话时双目动也不动地盯着闲云居士。
夏逸的心已沉了下去,宁莹儿的一番谎话将他们从阙城开始的一路遭遇衔接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看似有着不少破绽,却又充分利用了这会剑堂上这些宾客的人心以及他们的想象,对于时机的把握也是恰到好处。细细想来墨师爷必是知道了他们这一路的动向,也猜测到他们要上玄阿剑宗与杨朝军对质,所以策划出了这样一出戏——他们如今上成剑山反似是自投罗网。
夏逸叹了口气,拍了拍姜辰锋的肩道:“是我对不住你,我本是要揪出杨朝军这剑宗叛徒的,没想到反而连累了你。”
姜辰锋走到唐剑南跟前,正色道:“掌门师伯,弟子可以先父之名保证,陆前辈师徒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聂辰芸讽道:“四师弟,你已是自身难保,还要护着这一群独尊门的邪门歪道么?”她忽然又笑道:“想来也对,你在剑宗从来特立独行,不受待见。唯有在阙城时,这夏逸竟肯帮你出言顶撞杨师叔,必是你的好友了!”
“呸!什么玄阿剑宗!什么武林第一剑派!不过是一帮不懂明辨是非、人云亦云的蠢货!”李雪娥居然抱着那一堆兵器冲了进来,对着聂辰芸便大声道:“你这泼妇更是阴阳怪气,口不择言,三句话两句不离挖苦我师父!”
聂辰芸怒道:“你又是何处来的野丫头?”
李雪娥道:“本姑娘龙小娥,正是姜辰锋姜四侠的亲传弟子!”
唐辰君赶紧走到唐剑南身边,低声将此事稍作禀报。
聂辰芸道:“四师弟果然威风,剑法平常却已开门收徒了!”
李雪娥怒道:“长舌妇,我师父只要一剑便可断了你的舌头!”
聂辰芸勃然大怒,连话也不多说一句,出手一剑便是刺向李雪娥!但电光火石间,又有一柄剑横空而出,只听“叮”一声响,聂辰芸的剑势才刚刚成型便被截下。
“三师姐,若要管教弟子,也该是由我这个师父来。”姜辰锋淡淡道,他也已经亮剑!
聂辰芸这一剑被破得莫名其妙,只感恼羞成怒,而李雪娥却是心中大喜,她这一路软磨硬泡,姜辰锋都对她不睬不顾,此时之言是终于肯承认她这个弟子了么?
只听聂辰芸寒声:“我管教师侄有你何事,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教训!”
姜辰锋的话音还是平平淡淡:“三师姐,你莫要逼我。”
“若不是二师兄平日里护着你,我早就教训你了,今日你既然与独尊门之人勾结,我定不饶你!”
聂辰芸收剑,再刺出,只见她手中的剑仿佛变成了一道光芒,直逼姜辰锋咽喉!
厅堂上的众人无不惊叹于玄阿剑宗人才辈出,以往他们只知玄阿六剑的樊辰志与唐辰君已是武林新一辈的耀眼新星,却没想到这聂辰芸也是武功不凡!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那剑芒骤止,只见聂辰芸的剑不知怎么刺到了地上,而姜辰锋的剑却已顶着聂辰芸的咽喉!
聂辰芸满面惊容,她已感到咽喉前的冰凉。只要姜辰锋稍稍用力,利剑即刻破皮入喉!但震惊的人又何止是她,在场每一个人无不惊叹于姜辰锋一剑便击败聂辰芸的事实!最吃惊的恐怕莫过于在会剑堂内的每一位玄阿剑宗之人,他们从未料到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离群不合的姜辰锋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技惊四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