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狗肉,肉仿佛已融入他的舌头;他也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鸡肉,酥得连他的骨头也酥了。
“你这酒鬼,做菜虽不怎么样,却总有法子找到美酒。”范二花子若不是面上太脏,便可看到他的脸已红成一个关公。
夏逸道:“你除了这狗肉和鸡肉做得好吃,还有什么拿的出手么?”
范二花子道:“嗬!我是只会这两样,但是非要我再炒些菜也总比你炒出来的那些黑炭美味。”
袁润方道:“夏大哥也做过菜?”
范二花子道:“他当然做过菜,味道和马粪一样难吃,不过他自个儿酿的酒倒是没得挑。”
袁润方诧异地看了看夏逸:“你自己酿酒?”
夏逸不作回答,一脸“这也要与你说”的表情。
范二花子道:“他不仅会酿酒,而且酒味极佳。只不过……”
夏逸接道:“只不过我又懒病太重,每次酿完一坛酒一定要休息半年。”
范二花子一边看向袁润方,一边指着夏逸:“你看,哪有这样的不引以为耻,却引以为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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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花子实是一个有趣人!”袁润方吃得酒足饭饱,一边迈着愉快的步伐回客栈一边说道。
夏逸道:“不错,天下间能如他这样洒脱的人确实不多。”
袁润方道:“只是他满面如同黑炭,实在看不清他的模样。”
夏逸道:“因为他懒得梳理也因为他有意为之,其实他实是一个美男子。”
袁润方道:“美男子?”
夏逸悠悠道:“不错,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袁润方虽被勾起了好奇心,却也不便再打探他人私密,便只好忍住不问。
二人所住的客栈乃是阙城最有名气的翡翠居,以倪煜晨给二人的路费自然不足以二人如此挥霍,只不过这二人既然这一路“赚”了不少路费,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夏逸与袁润方正回味着方才那顿酒肉宴席时,忽地见到客栈柜台前正站着一个眼熟的背影——是一个身姿伟岸的男子,一身白色剑装,外罩着一间青色长衣,腰间又别着一柄古朴的长剑。
“唐辰君!”袁润方脱口道。
唐辰君转过身,一见到夏逸袁润方二人,面色变了变,说道:“你们也住在此间?”
袁润方道:“不错,真是巧,唐……少侠。”
唐辰君皱了皱眉,便要向客栈大门走去。夏逸上前一步挡住唐辰君,说道:“唐少侠,我们虽在听涛峰上有些误会,但不过是各有所思……何况我们如今也算是曾并肩而战的战友,今日又在这翡翠居相遇,也算有点缘份,何必一见我二人便避如蛇蝎。”
唐辰君沉吟道:“夏先生说得是,是我心胸狭隘了。”说罢,又走回柜台,对那掌柜说道:“掌柜的,要一间最好的厢房。”
掌柜歉然道:“对不住,客官,天字甲等的房已被人住下了。”
唐辰君道:“被人住下了?”
掌柜有些尴尬地瞧了瞧夏逸与袁润方,笑道:“就是您那二位朋友在两个时辰前订下的。”
唐辰君面色又变了变,接着叹道:“那……换一间吧。”
“辰君!”忽然有人呼着唐辰君。
唐辰君回首,只见有五个人一起进了客栈。这五人皆是白色剑装,再配一身青色长衫,显然与唐辰君一样都是出自玄阿剑宗,其中又是三男两女:那带头的男子一张国字脸,看来已有四十五六岁;后面一个女子英气十足,与唐辰君看来一般年纪;另两名男子其中一个身板与年龄皆与夏逸相仿,样貌倒还算不错,只是面上的表情像是一块软硬不吃的石头,另一个男子年纪稍小一些,却与前一个男子不同,时刻挂着微笑,正是一个朝气十足的少年郎;最后一个少女看来十六七岁,虽不比那少年郎小几岁,却显得格外羞涩。
唐辰君道:“四师叔!”
那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上前拍了拍唐辰君的双肩,说道:“你总算是无恙,我们一收到你在听涛峰寄回来的书信,就火速赶了过来。”
唐辰君道:“我当时受了些伤,所以先在听涛峰养了几日伤,又恐江湖中传开此次事件的消息后,爹与大家担心,便先书信报平安……其实大家实不必这么劳师动众来路上接我的。”
“二师兄,你胡说什么。”那与唐辰君一般年纪的英气女子道:“你若出了事,我……我们大家岂不伤心!”
那少年郎笑道:“恐怕三师姐是最伤心的。”
那英气女子羞红了脸:“你瞎说!”
中年男子道:“你爹十分担心你的安危,故而命我带着他们来接你,除了辰志正有要事,你们六剑已来了四位……想不到倒是在这客栈遇上了。”他目光斜到了夏逸与袁润方身上,问道:“这两位是?”
唐辰君道:“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