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道:“舒舒,我在此地办案,还需几日结案,这……怎么走的了。”
徐舒舒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悠悠道:“那我就在这等几日……等傅大哥把案子办完了,我们俩再一起去大观音庙祈愿。”
这当然是一个很美好的邀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恐怕没有人可以拒绝。傅潇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他却选择了拒绝——他忽然想起了临行前柳清风对他的提点。
傅潇并不完全认同柳清风对于他与徐真以及徐舒舒的私交的看法,只是他知道若想将董言拉下台,他必须听从于柳清风。
所以,傅潇忍了心中万般不忍,推辞道:“不必了,待案子一结,我要即是回京复命……舒舒,你还是自己去吧。”
徐舒舒微微一怔,她岂会听不出傅潇话音中掩藏的无奈与刻意的淡漠?
数月来,徐真时常邀请傅潇至尚书府作客,而傅潇与徐舒舒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但傅潇此时的话音竟隐隐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徐舒舒有些担忧,问道:“傅大哥,你办案是否遇到难事心中不快?舒舒有没有能帮你一二之处?”
傅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舒舒,我实在公务繁忙,你……还是自己去江南吧。”
徐舒舒自知多问也无用处,便笑道:“那舒舒也不叨扰傅大哥。等明年此季,傅大哥若有闲时,舒舒再邀傅大哥去江南。”
傅潇又皱了皱眉,说道:“我身在公门,常是诸事缠身,你……实不必非要邀我的。”
话一出口,傅潇已然后悔。徐舒舒的笑容也瞬时冰冻,随后黯然低头,低声道:“舒舒明白了……不打扰傅大哥了。”接着,她似乎如失了魂一般走回马车。
傅潇望着马车慢慢驶入不远处的桃花林,最终消失在视野,傅潇低下了头: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失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忍心伤害一个他既在意她,她也在意他的人。
他不明白,因为他的心已乱了。
傅潇的心中已默念了无数遍抱歉——只是佳人闻不到,念的再多又如何?能减少心中几分愧疚?
两人的相识起源于一场政治谋杀,两人的交往却纯得如一杯清水。
傅潇从没有违抗过柳清风,他也不想违抗,因为柳清风的命令与他的意向从来都是一致——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不认同柳清风的想法。
傅潇想去道歉。于是,他便去道歉了。
桃花林并不大,以傅潇的轻功转眼便追上了那辆马车。他虽然追上了马车,但马车内已没有了徐舒舒。车上只有两具尸体,一具是徐舒舒的丫鬟,另一具是那赶车的车夫。
拉车的马也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地杂乱的马蹄印。从马车的破坏程度以及马车内的财物已被洗劫一空的迹象看,作案的极似绿林人物。
傅潇知道这绝不会是绿林人物所为——绝没有什么匪类敢在惊涛帮的地头扎寨。
犯案的也绝不会是才落草的小毛贼,从丫鬟和车夫的致命伤的深浅可以看出凶手的武功还算不错——这样一个人绝不会甘愿在惊涛帮的地头只做一个不见天日的小贼的。
凶手夺走马车上的财物后,杀死了丫鬟与车夫,却没杀徐舒舒,而是劫走了她,而徐舒舒当然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徐舒舒的处境实在很危险。
傅潇如坠冰窖,身子竟控制不住的抖起来——他在害怕。但他毕竟是个六扇门的捕头,他很快就令自己冷静下来。
傅潇打量了一番周遭环境,皱眉稍作思考了一番,即刻选定了一个方向用轻功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