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几乎甩出了残影。
“铿铿铿……铿铿铿……”
打铁声再响,这次白脸鬼只接了三十二剑,嗤啦一下,左膀子直接被衔剑鸡削飞。
“啊——”
惨叫一发,空门大开。
衔剑鸡一个借力打力,鸡爪踩在了白脸鬼胸前,将人推出去,隔空一个点道。
砰!
白脸鬼胸口破开一个血洞。
它抿着唇,闷哼一声,不敢再言——因为可能瞬息间衔剑鸡的攻击就会落来,不能再叫了。
它稳住自己,更不敢再跑,只想招架衔剑鸡的下一波狂风暴雨。
那鸡,却停了攻势。
侧身、含眼、缓缓踱步……
“咔!”
白脸鬼脸上的汗和着血淌满全身,牙关都咬碎了,只觉自己在被一只鸡羞辱。
金杏画面上百万人,更是看得一派哗然:
“好强,已经知道强了,没想到这么强!”
“这到底是什么古剑鸡啊,这水平只有七剑仙来了能打吧,受爷打得过这鸡不?”
“怎么明明没什么动静,也没出第一境界、第二境界吧,这白脸鬼压力好大的样子?”
“看,白脸鬼的手在发抖,这鸡的力量不小!”
“古武鸡?”
到底是古剑鸡,还是古武鸡,亦或者是集此二道之大成者,白脸鬼看不清。
它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视野变得极其狭隘。
不是因为眼睛被削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胸前被破血洞,而因为恐惧。
“来啊!”
白脸鬼对着那衔剑鸡咆哮。
乌鸡无动于衷,依旧环伺于外,不疾不徐踱着步。
轰!
白脸鬼一剑斩断大地,爆喝道:
“来啊!战!”
那鸡似早看穿了这鬼的一剑并无任何杀伤力,踩着力波的边界,继续徘徊。
白脸鬼喉结一滚,血汗如豆。
它面部转向另一侧,视线却不敢转。
它愣是盯着那乌鸡,面朝马车,对着那里两个还在说风凉话的人类,怒叱道:
“好一对纨少恶仆,不过是仗着自己养了一只灵兽,便狐假虎……”
刷!
乌鸡残影消逝。
白脸鬼戛然而止,瞳孔地震,刚欲抬剑横档……
“嗤啦!”
乌鸡一剑,扎进了白脸鬼的右眼之中。
它前面的速度,居然全是在演,此时爆发的要更快一截,打的就是一个思维惯性,以及措手不及。
“啊——”
石剑如钻,刺入颅骨后不停抽搐、扭动,锥心的疼不止从身躯发来,还有灵魂、还伤意!
白脸鬼再也忍不住,张口痛呼。
它嘴巴才一张,衔剑鸡叼着剑,鸡体往下一旋,鸡爪探进白脸鬼嘴中,蜷趾一揪。
“舌头!”
红娘惊叫出声:“乌鸡用脚拔出了白脸鬼的舌头!”
白脸鬼彻底惊恐了。
什么情况,就因为自己三番两次骂它主子?
它尚未思考完毕,眼部一痛,衔剑鸡将剑拔出了它的颅骨。
那被拉长的舌头给剑身轻轻一触,嗤啦一声……
“断了!”
“就因为这鬼还想口出狂言,真应了方才李老汉所言的,割舌之刑?”
红娘爽了。
如果说方才金叔、符老死得有多憋屈,那么她现在就有多爽。
这白脸鬼虐杀别人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想过自己会有这般报应吧!
“呜——”
凄厉惨叫回荡在战局之中。
割了白脸鬼舌的乌鸡,鸡翅膀扇了白脸鬼半个脑袋一下,借力又弹出了战场……
继续踱步。
“呃!”
“呃呃呜!”
白脸鬼崩溃了,心态彻底崩了。
它捂脸捂喉,苦不堪言,乌鸡剑上那股特殊的缠绕如水般的念,留在它伤口上像无时不刻在撒盐。
痛!
太痛!
无法承受的痛!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唔……”
断舌并不能制止白脸鬼发声,它匍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已无法忍受这般酷刑。
“公子。”
香桂马车上的李老汉呼唤着,神情有些遗憾:“这一只好像没有死神之力啊,不论怎么刺激,都不使出来?”
“不,它们很聪明,有的掩饰得很好。”
“可一般这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