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道穹苍!”香姨恶狠狠瞪去。
鹰蛇脸都绿了。
我不是道穹苍啊!
大嫂你怎么见个人都怀疑是那骚包老道!
还得是铜镜中的老大能替自己解围,问道:“香儿,你得到了什么?”
香姨扶额,长声一叹:
“魔祖……”
“如果是魔祖,那我明白了。”
“祟阴要入局,只可能同倒佛塔中的,也是存于圣神大陆的这一祖神残意沟通,或者说联盟。”
“魔祖。”神亦认真纠正,“不是祖神残躯、残灵、残意,是魔祖。”
香姨一愣,脸色有些发白:
“那祟阴怕不是要居于下位,或是允诺给了魔祖什么好处?”
“不,之前有怨尚未出塔,祂们有可能都还没正式见面。”
“那么看来,道穹苍就是这二者的中间人了,他打得一手好棋啊!”
香姨面带惊撼,似再悟得了什么:
“有怨不出塔,魔祖、祟阴不见面。”
“那道穹苍完全可以一面以魔祖为用,与祟阴结盟,一面以祟阴诚意,后去沟通魔祖——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所以天梯熔断,里头也有他的影子,或是他算到了有怨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一手缔造了此局,骚包老道,必将是第一个想去沟通魔祖的!”
香姨越说,思路越是清晰,最后惊撼化作惊恐,掩唇低呼:
“道穹苍,就在十字街角!”
鹰蛇一愣,感觉到后脑勺发凉。
道殿主在这里,不会香姨就是他变的吧?
可突然,鹰蛇就看到香姨盯向自己的目光,变成了浓浓的怀疑。
不是啊……
鹰蛇无力解释。
他话都没听懂半句,只听得懂个结论,怎么又成为道穹苍了?
再一次,还得靠铜镜里的神亦老大来解围:“我需要如何做?”
香姨沉默。
神亦已经如此了,连四舍中的舍身都开过了。
刚刚好,他现在状态不需要做什么,静观其变即可。
虽说不知道道穹苍用什么计,所图为何,但只要避开锋芒……
“香儿,我得出手。”
神亦一句,打断了她的思考。
他看不清大局,显然很明白他的枕边人会想什么。
不外乎便是担忧自己的安全,继而会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参与。
就跟之前屡次旁敲侧击,说索性待在十字街角,共度余生算了一样。
神亦知晓,这不现实。
他所处的高度,不允许他如此天真。
“我不出手,八尊谙、徐小受背后无人。”神亦话音诚恳,“我是大树,他们得有所依靠。”
香姨忿忿甩着手上铜镜,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镜中人清醒:
“你都这样了,你退一步!”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鹰蛇听得瑟瑟发抖,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但不多时,那道平静的、沉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退。”
香姨无力放下了手中铜镜,置于桌上,垂着手长久无言。
鹰蛇只能这般等着。
从傍晚,到深夜,到凌晨……
日出东方,当窗前洒来晨曦之时,鹰蛇终于见到,香姨动了。
“你不该退……”
“但别人也得进!”
她突然眨了眨眼,似从无边困境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布满血丝的双眼猛地盯来,好不狰狞:
“八尊谙在干什么?”
“啊?”鹰蛇一愣,八爷在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香姨也不需要回答,自言自语再道:“你给我的玉简中,爱苍生虚祖化,勾曳之眼锚定的八尊谙,在中域?”
“唔……嗯!”鹰蛇迟疑一阵,才重重点头,这有什么关系吗?
“八尊谙为什么还在中域?”
“呃。”
“他全程没出过手?”
“呃?“
鹰蛇全程发愣。
他完全接不上香姨的节奏。
但他不蠢,待得适应过来幡然醒悟时,唇齿微张,面露惊色。
“是啊,徐爱大战,受爷已经不需要八爷的帮忙了,那八爷这趟中域之行……”
“他,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