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此界,更是为了杜绝十祖……或者说遏制住各种祖神之力,对圣神大陆、对圣奴接下来计划的干扰?”
毫无疑问,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高至圣帝,上至祖神,当这一实一虚两重阻碍都被隔绝之后,十尊座何以称霸不得圣神大陆?
一年……
能干什么不知道。
但对圣奴来说,一年能干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那么现在,我只剩下一个疑问!”
风中醉脑子转得太快了,五域世人险些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实际上,当下看似在解说的只一个风中醉,背后正运行的却是整个风家
的情报部门。
风中醉若是不快,解读不了局势,他的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疑问,只剩下这个!”
他指着虚空,指向正在为桑老输送生命灵气的受爷,截然而道:
“圣奴无袖不够!”
“或许奥义半圣很强,然对至高而言,他这强度不足为道,也根本维持不了一年!”
“而受爷在圣奴的定位,从来都不是一位辅助选手,他更没有这个时间……让我来数个数吧!”
这该是风中醉最高光的时刻了。
他便是敢赌!
“三!”
当他的倒数刚刚喊出来时。
“二”都没出现,风中醉如有所察,猛地望向南方,直接结尾:
“一!”
中域,至南之地,剑意冲霄。
……
嗡!
身前哥哥停下脚步,剑意惊涌而出时。
说书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忧,满心的担忧。
他并不大清楚具体的行动内容是什么,因为他的实力,容易被逮住搜魂。
所以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哥哥,对行动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但他是聪明的。
哥哥一驻足,他就知道,时机到了。
“需要人家做点什么吗?”
太虚在此刻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说书人上前,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扶住哥哥的手肘,当拐杖支撑起他的羸弱之躯。
冰凉……
触手毫无温度。
掌中之臂如同死尸,似连血液都不再流淌,说书人沉沉闭上了眼,并没有再多言。
“推我……一把……”
八尊谙声音是如此的虚弱。
以至于若从正面望去,他此刻那张邋遢浑浊的脸,竟显得有些老态龙钟。
“怎么推?”
“用手……”
“几分力?”
“七分……”
七分力,你真的不会当场去世吗?
说书人犹豫了一下,缓缓腾出来一只手,刚刚蓄好力量,前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要……灵元……”
嘭!
一掌拍去。
羸弱八尊谙,居然纹丝不动。
可从他体内,竟鱼跃而出一道银色流光,等龙门般顺势抛向了天穹!
说书人抬眸,美目中满是惊艳。
“哥哥……”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袭白衣,风华正茂,腰佩长剑,仗剑可歌的八尊谙剑我。
羸弱不堪,留于眼前。
当时年少,再去天边。
那银色流光一跃而去,在半空凝塑化形,其剑意之狂、剑势之巨,几乎在露面的第一时间……
完全不受控制!
中域各地传道镜画面,就被吸引住了!
“叮——”
传道镜母镜本来是受掌控的。
突兀之际,这镜子似自己暴走,一连为五域世人抛出来了好多幅画面。
风中醉想给大家看的不重要。
传道镜母镜有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东西?”
风中醉惊了。
他以为传道镜之灵受惊魔化,要对自己动手,刚想要问老家主是个啥状况。
可当余光不小心瞄了那些画面几眼时,瞳珠竟自行发生了剧烈震颤。
“等!等等!”
“不对!不是!这……”
风中醉整个人失控得痉挛,手止不住再哆嗦,忙不迭松开了传道镜。
他好想攥点什么!
他却只能颤颤指向面前画面。
那画面被母镜一幅幅抛出,组成一幕幕画面,拼凑成剑念流光从中域至南,飞跃天穹,踏向桂折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