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但也不算打岔,故事讲完了呀,就是这样,剩下的……”
他一指虚空。
虚空尽头,黑洞之中,已经可见无数柳条攀来,扎根于第一重天各处。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还勾搭上了尚在重塑灵体的缔婴圣株,在沟通着什么。
“我拗不过他,便让他试试。”
“毕竟天塌下来了我扛着,世界树要造让他造呗,谁让他投靠了我,谁让我那么大度?”
大、大度……
桑老眼前一黑,做着深呼吸,不住告诫自己,宽容是一种美德,大度是人的修养,绝不能再被这小子气到。
他故意的。
他就是要在自己面前秀这一下。
甚至如果有可能,给到机会,他可能还会说一句:想学吗,叫声师父来听听,也不是不能教你。
“厉害。”
桑老以进为退,称赞了一声徐小受,表情很是佩服,决定率先断了徐小受的路。
“哦?圣奴无袖、焚琴老大也觉得我很厉害吗?想学不,想学我可以教你,只要你叫……”
根本断不了路啊!
“闭嘴!”
“闭嘴?又叫我闭嘴?刚才我就说了长话短说不如不说,你又叫我说,现在说了又叫我闭嘴,你这个人……啧,有趣哦~”
阴阳怪气。
剑拔弩张。
曹二柱看着攥紧拳头,给气到嘴唇哆嗦的桑老叔,默默缩到了水鬼旁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水鬼叔,他们师徒一直这样的吗?”
水鬼心说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的师徒。
但看桑老吃瘪这可真是罕见,八尊谙都不一定说得过他。
他望着徐小受,余光又瞄了瞄曹二柱,两相比较了一番,心头再次叹息:
果然两种培养方法都有问题,且问题很大。
这么看来,自己的培养方式,就一点毛病都没用:
把儿子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自己则扮演儿子混入圣神殿堂内部,这是天衣无缝到极致的完美计策,谁都想不到。
……
“我是不是为他着想得有点多了?”
望着面目可憎的徐小受,桑老不禁再次感慨,还得是距离产生美。
每每他孤苦一人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爱徒,回忆总是那么美好。
为数不多的两次在太虚世界,隔着世界的两极见面时,情绪也因由复杂而变得感怀,乃至伤感。
但真见到了……
真伤感不起来啊!
想伤他但又伤不了的心倒是有!
便如现在,桑老已经后悔为了徐小受和藏苦,提前将象龙赠出去了。
早知道这小子回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象龙就是折了、折碎吞了,它都不可能用来换曹二柱的人情。
“神拜柳联系两界,你不用做点什么吗?”桑老咬牙切齿,现在只想赶人离开。
奈何面前这家伙化作一坨狗皮膏药,闻言索性坐下来,已经赶不走了,无所谓道:
“不用啊。”
“他搞他的,我休息我的。”
“我又不是世界树,精神上支持他就好了,帮不上什么忙的……‘杏界之主万不可事必躬亲,贵体不可生恙啊’,神拜柳说的。”
话虽如此,尽人掏出了天境之核,密切关注缔婴圣株的情况。
他有点怕神拜柳搞事情。
譬如趁着缔婴圣株虚弱,夺舍或者夺取缔婴力量,继而影响到神之遗迹等。
但很明显,已成为杏界世界树的神拜柳,眼光还没那么狭隘,更不敢那么大胆在世界之主眼皮子底下搞事。
他只是沟通了缔婴圣株。
缔婴圣株如今重塑的灵体很虚弱,跟此前的嚣张性格也大为不同。
在见着祖树之首神拜柳后,她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便同意了。
“这种事情,会失败吗?”
水鬼边听着尽人对天境之核上两棵祖树正在发生的事的解读,好奇问道。
以他之见多识广,尚且没见过世界融合这种事情,小的世界自不必提。
主要是现今杏界和神之遗迹的规模,各自都很大,难以想象这二者合并,会产生如何质变。
当然,机遇伴随风险,若是失败……
“不会都炸了吧?”桑老喃喃着,也是有点关心。
“乌鸦嘴!”
尽人撇头道:“不会炸的,神拜柳也没什么大把握完全融合,所以我之后改进了他的方案。”
沉默。
桑老、水鬼,乃至是抱着莫沫走过来了的封于谨,都识趣的没有接话。
“什么方案啊?”
没人说话,只能曹二柱来问。
他一问完,感觉自己被三个人瞪了三眼。
尽人拍拍屁股,兴奋起身,似乎较之于外面的打打杀杀,投身于杏界建设这件事情,他更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