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像是从五域各地,以标记之法,搬出来了什么东西。
天人五衰身体下方,砸落一道道身影,或红衣,或白衣,或作常服打扮……
这些人无一例外,或宗师、或王座,总之最高不过斩道,没有一个境界臻及太虚。
“这是?”
路轲在一众人等间拄着龙剑青鳞脊茫然起身。
一抬眸,看到了不远处苍生大帝,撇头后看到了徐小受,以及满脸惊恐的仲老!
头顶似乎有影……
他一抬头,天人五衰!
小红衣吓得踉跄跌倒,不敢相信自己从中域圣山那边,直接出现在了东域正面战场?
“记住这些人。”
天人五衰单手起决印,手微扬起时。
“嗤嗤嗤……”
“呃唔唔……”
场下鬼气升腾,哀嚎声起。
路轲捂着心口,身子剧烈痉挛起来,很快完全控制不住,身更涌出了……
“太虚之力?!”
五域各地听不见声音,却能看到那一个个突兀出现的红衣、白衣,明明境界不够,却各个修出了太虚之力。
这些人……
“鬼兽寄体吗?”
“不!他们完全没有鬼兽化啊,都是正常人……”
“但正常人怎会沾鬼气,正常人又怎都会在境界不及时,悟出了太虚之力?”
“红衣!那是红衣?红衣也有鬼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人五衰指着下方之人,冷眼扫过仲元子和爱苍生。
他戴着面具。
众人看不到他的嘴唇是否在动。
但感觉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说话……
“他在说什么?”
五域急了,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是关键。
可偏偏,风中醉又关键时刻掉链子,“风中醉,我干你大爷啊!”
……
“我会杀了他,北槐!”
当着五域传道镜的面,爱苍生所不敢说的始作俑者之名,天人五衰敢说。
他甚至催满了血世珠之力。
他要让整个世界都记住北槐。
北槐,红衣之病根,炼灵界之梦魇。
哪怕他让底下这群人,在低境界时便有了太虚之力,让古剑修也修出了太虚之力,他该死,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不知玩弄了多少生命,不知虐杀了多少鬼兽,不知失败了多少千、多少万起实验,才养出这么一帮废物来。
北槐是畸形的。
他的道也是畸形的。
护他道的爱苍生,更加是畸形的。
风中醉有一言没有错……
求人不如求己,拜神不如拜我!
如果能封神称祖的家伙中,存在这样畸形的变态,那为何不能多一个天人五衰?
如果大道之争的“道”,允许有这样的存在,为何容不得多一个天人五衰?
“滋……滋滋……”
传道镜不多时便修好了声音。
所有人望着天人五衰转身飘然离去,而爱苍生却没有阻止。
他们最后听到的话,是沙哑的坚决,是虔诚的祈祷:
“他一定会死,我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