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邪气激荡而出,印决都不必掐,月宫离从尘烟中扬身站起之时,弥天巨像骤然凝成。
“降!祟阴邪神!”
那巨大的三头六臂紫毛怪物再次出现,却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攻击,而是伸手一抄,将月宫离护住。
“封于谨,谁给你的狗胆敢惹我?”月宫离扬声大喝。
重回战场,背靠祟阴邪神的他如同狐狸泡到老虎后有了倚仗,大手一挥,叱道:
“华渊,给我一剑斩了他,让他知道你们古剑修不是好惹的!”
“……”
莫沫望着他。
白羽望着他。
封天圣帝封于谨也望着他。
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月宫离张了张嘴,刚想怒斥这位新“仆从”为何如此扫兴,眼神环顾一圈后,视线最后落到莫沫手上的棺材:
“华渊!!!”
这不可置信的破音一吼,险些将他眼珠子都给嘣出来。
月宫离懵了。
真的完全懵了。
我不过只是猝不及防下,挨了一记圣帝的一掌倒下片刻罢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给人封住啦?
“你比我还离谱!”
对着那口棺材再一咆哮,月宫离恢复了理智,指尖潇洒地拂过发丝,平静地指着那棺道:
“这位姑娘,你也玩棺材吗?”
没有回应,些许尴尬……月宫离脸色如常,直入正题道:
“敢问姑娘,这里头装的,可是我那朋友?”
朋不朋友的我不知道……莫沫回道:“古剑圣。”
“哈哈哈!”月宫离仰头大笑,面目扭曲,不敢相信一个能带着自己冲出司命神殿的超级战力古剑圣,被太虚擒住。
三声笑罢,月宫离脸色归于无澜,带着些许陌生感道:“他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并不认识他。”
华渊你去吧。
被一个小姑娘拿住,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只会给华长灯蒙羞。
这个人……莫沫有一瞬间恍惚了,差点以为这人是徐小受所变。
会无辜发癫、会翻脸不认人、言行举止如此跳脱,但凡他说他是徐小受,大家都会信吧?
“虽然他不再是我的朋友了,但我要提醒你们几句……”终末,月宫离还是长吁短叹道:
“他是云山帝境的人,圣帝华长灯的影子,名唤华渊。”
“虽然他很弱,注定要被钉在古剑修界的耻辱柱上,但他的半圣位格,你们最好别取,会有杀身之祸。”
五大圣帝世家的人……封于谨脸上闪过惊色,继而带着更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莫沫。
这,你也拿得下?
然较之于完全无知的月宫离,封于谨毕竟在方才属于攻击的一方。
哪怕全神贯注,他依旧圣念能扫见隔空相助的酆都之剑。
似乎还有徐小受的声音……
但问题又出现了。
“徐小受哪有这么厉害?”
“那个废物,面对一个新七剑仙北北,都坦言需用一天的时间去解决,哪能敌得了古剑圣?”
这么一想,封于谨看向莫沫的眼神更古怪了。
因为刨除了外在因素影响,白羽又是个战力渣渣……
真是你干的?
一人,一击,就封住了古剑圣?
……
有关莫沫战力剧变的问题,显然不适合在此时细究。
很快,封于谨回望向那被一团巨大的邪神之力怪物护住的家伙,眉头紧紧锁起:
“你是月宫离?”
莫沫封圣的关键之物到手、云山帝境的出现、如此质与量的祖源之力展露……
一切的一切,都让封于谨的情绪快速冷却,意识到这不是偶遇的路人甲半圣,他牵系众多。
最重要的,这个家伙,姓月!
月宫离瞧着那圣帝终于慌张,展露了一丝正常圣级以上炼灵师对圣帝传人该有的尊重,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毫不客气地开始仗势欺人:
“我乃寒宫帝境圣帝传人月宫离……家父月宫圣帝,家姐月宫奴,八尊谙是我姐夫,道穹苍是我世交,华长灯我从小打他屁股到大,北槐和我没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甩我脸色,乃至是甩我巴掌,从来没有。”
“我曾跟随叔父等人去往虚空岛,他们定期于内岛清理鬼兽,我看过一眼,你就在曾被列在清理的名单之中,是我把你的名字划掉了。”
“我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就一件事:刚才,你凭什么敢打我?”
月宫离坐在祟阴邪神的手掌上,拳头抵住脑袋,偏着头在那冷笑。
他真的好搞笑……莫沫有点想笑。
虽然是一个十分严肃的场合,那个人好像也是很正儿八经地在那拉大旗扯虎皮。
莫沫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被人揍了后,搬背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