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可一瞬之后,它又觉得这真是一场久违的聚会啊,如果佛剑怒仙、神剑玄苍也在,那可以开一个他们人类世界的“狂欢宴会”了。
等等!
他们人类世界?
徐小鸡懵了,我,不是人?
这一刹,他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同时脑海中闪过了受爷曾对自己的由来的猜测……
不用等确定了!
徐小鸡眼前一花,这些画面全部消失,视线的最后也被一把黑色的剑填充。
这是……
凶剑,有四剑!
不……
它是我!
一切记忆,在归来时全部苏醒了:
就如刚开始从温暖中被孕育而出,找到了那第一个裂缝,钻出去进入白窟;
又学习化作人身,钻出第二道裂缝,来到人类世界;
再被有四剑即本我的气息牵引,寻找到了破封的关键,天枢机盘;
终与黑落剑鞘即有四剑剑鞘的新主人绑定,跟随指引走到最后,结识了受爷,缔造了羁绊的过程反过来一样。
徐小鸡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回到有四剑崩出祭落雕片,也就是有四剑剑身碎片所崩开的裂缝之中,归入了那个温暖的诞生之所——有四剑剑灵本源!。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有四剑剑灵本源的一个自救手段;
是尘封几十年后,趁着天枢机盘不在,分裂出去的一道剑灵分灵;
是短暂有了自我意识,接受了寻找下一任持剑人任务而去,但不自知的附属品;
是因历代持剑人修过红尘剑而心喜红尘、误入红尘,但也终该离开红尘的意外过路者。
当有四剑重新找到持剑人,其剑灵分灵和持剑人的感情羁绊缔结到足够天解了的地步,也是时候该天解了之时……
黄粱一梦,便也该醒了。
“受爷……”
徐小鸡释然笑了。
这一刻,他同受爷合二为一,归于天解的最后一步。
脑海里的无数画面交错相融,又飞速迟退,最后定格在天桑城城主府的落魄初见之时,此时观来,别有韵味:
“哥!我终于等到你了,你怎么才来啊?”
“弟弟?”
“哥,是我啊,你还记得我么?”
“不记得。”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我们当年可是……”
“可是什么?”
“你真把我忘了?连名字,你都记不得?”
“你叫……”….
“嗯,我叫?”
“我想起来了……是你!徐小鸡?”
我不是徐小鸡啊,怎么有人会取这么难听的名字,也能忍住不去改名呢?
我可是有四剑,凶剑有四剑!
只有混沌五大神器之名,才配得上我!
帝剑迸发终焉之怒贯落而下时,融汇了徐小鸡意志的有四剑剑灵,轻易能感受到天解状态过半,突然产生了强烈抵抗情绪的持剑人。
“受爷,果然还是一个心软的人……”
剑灵本源并没有过多介入,而是和从混沌以来的无数次选择一样,选择了放手,让剑灵分灵自我抉择。
徐小受当然不想就这样放弃旧识。
可于徐小鸡而言,漫无目的的人生,不知前路意义为何的匆匆脚步,委曲求全陪伴到生命的尽头,便是最好归宿吗?
非也!
谁也不能阻止连“徐小鸡”这种名字,也有绽放辉煌的权利!
因为它的诞生之初,本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璀璨与光华!
天解,不以持剑人的意志为主,而以剑本身,剑灵的意志为主……
徐小鸡并无抵制受爷的这种抗拒,只是浅浅传过去一道向往自由的意志——在天解状态下,不止剑能知晓持剑人的情绪,反之亦然:
“受爷,我欲绚烂!”
徐小受思绪一止,这一刻,他再悟古剑修之“名”,七剑仙之“名”为何。
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整个苏家;
是欲绚烂,魂想归源的凶剑剑灵。
不论是持剑人,亦或是持剑人的剑。
从始至终在追求的、在传承的,皆是古剑修秉承不止一世的“傲”,是“身死可,名失不可”!
我所追求的……
徐小鸡所追求的……
它们,并不一样?
终焉之怒燃遍全身,折弯了有四剑的那一瞬,徐小受放开了抵制。
他便看到徐小鸡接替了有四剑剑灵本我的意志,还接管了自己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尽情宣念起属于他的光辉时刻!
于是传道镜前的世人,便见帝剑终焉之怒贯穿受爷,粉碎了剑道奥义阵图之后,竟无血色绽开。
有的,只是无尽凶魔之气,在参天帝剑下坠之周层层翻涌推开。
继而伴随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