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界,时间流速同外界略有不同。
“龙杏前辈,我将死矣!”
“嗯?”
“我死之后,骚包老道必然入侵杏界……前辈,我有一问:一山可容二虎乎?”
“这是何意?”
“您只管回答,容不容得了,便是了。”
“难。”
“好,您知道难便成了!九大祖树,自混沌而生,乃天下奇珍,骚包老道进入杏界后,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将您毁去,他亦无有这般能力,大概率,他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请您移驾桂折圣山长居,您会答应吗?”
“必然不可能,圣山已有神拜柳和九祭桂。”
“倘若九祭桂愿意与您共同分享、镇守桂折圣山呢,甚至以您为主,同执圣山气运?”
“亦无可能!”
“倘若骚包老道能允诺更多连我都想不到的好处呢,您必然会动心的那种——他能想到的,远比我要多得多。”
“徐小受,不必再行考验,你我已世界树与世界主之羁绊关系,唇亡齿寒,吾,绝不心动。”
“我请您心动!”
“哦?这是为何?”
“如不心动,您打算如何应对?死战,护我本尊?”
“……”
“您护得住?”
“吾,必不会放其进入杏界!”
“不!不!不!龙杏前辈,您已经在回避问题了……说到底,您还在低估那骚包老道!这家伙从头到尾把我算得死死的,怕是到时候您不想放,他也有法子钻进来……他意在我本尊,既然到了要杀第二真身的这一步,绝不至于进不来杏界,哪怕连我都不晓得他该如何进来……”
“徐小受,你在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威风。”
“屁!我几斤几两,我自己门清,骚包老道心机有多重,我也才刚刚领教过——我都快被玩死了!”
“……呃,那你说,该当如何?”
“说过了,我请您心动!”
“原因?”
“不管骚包老道如何算计,他绝不愿意与您死战,届时进入杏界后,必有调虎离山之计——将您请离、拐离,或者骗离杏界,无视我本尊之生死,他好自由行动。”
“吾,须从他意?”
“不,你得反抗,你得挣扎!你要是一下就从了,以他心机,绝对能料到此中有诈。”
“人类……”
“是的,人心就是这么复杂,我也讨厌那老道,他是真恶心!但我更怕我算错了……”
“吾既入圣山,怎得归来?”
“龙杏前辈,您是在说笑吗,怎么还敢想‘归来’的事情?这甚至都不是‘一山难容二虎’得以形容的了!”
“此话怎讲?”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您要真入圣山,怕不得被九祭桂和神拜柳吸得一干二净?我可是听说了,九大祖树之首的神拜柳,被侑荼剑斩过后,目前依旧处于半死不活之状,它现在最缺什么?”
“吾……”
“知道就好!您根本不能去圣山!”
“既唤吾去,又唤吾不去,徐小受,你在消遣……”
“不不不!骚包老道的目的是让您离开杏界,而去往圣山的途中,可以浪费掉很多时间,这中间,就有诸多门道了。”
“哼!说!”
“届时,您带着我本尊离开杏界,落于何处都行……嗯,不能都行,这样吧,您先去常德镇,找魁雷汉!”
“此人已死,你已言过。”
“魁雷汉绝对没死!他之前遣散我们,分明是在害怕什么,二柱看到的,也许只是一个假象……”
“找他之后?”
“再说,能找到再说……我本尊快要苏醒了,我能感觉得到,意识在一点点回归肉身,但很慢,也许,就差一个刺激……”
“刺激?”
“是的,或许在找到魁雷汉之前,我本尊便能在道穹苍的刺激下醒来了,这家伙毕竟够恶心、疗效够大!实在不行,我才得退而求其次,选择电击……”
“且慢!此时此刻,你本尊不应已同出杏界?”
“龙杏前辈……”
“嗯?”
“我没时间给您解释了,您若信我,照做即可。”
“……呵,人类!”
“是的,我也很脏,想骂就骂吧,至少肮脏的活着,比卑微的死去要好太多,这是我最累的一战了。”
“你有几成把握?”
“不到一成。”
“?”
“那可是道穹苍!说不定,他能算到我所算计……”
“那……”
“我只能祈求老天……不,血世珠的保佑了!希望那老道反应慢点……”
“呼!那你本尊及时醒来,把握几何?”
“不到一成。”
“?”
“我只能祈求八尊谙真不是在袖手旁观了,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