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哟。”
仅一刹,姜布衣想到了什么,脸色恢复平静,唇角一翘道:“二位这是作甚,我们……”
他目光依次从黄泉和梅己人身上扫过,“似乎也就各自照面了一次,这算什么?不打不相识?哈哈。”
没有人跟笑。
姜布衣干笑了两声,收敛笑容。
深海下他打黄泉、天人五衰,打一半大家都被传送走了。
奇迹之森他又跟梅己人干了一架。
现在好了,这两人站一块去了,虽然有病,都是来杀自己的,但不是没有解决之法。
至少,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挂了“放逐倒计时”吧?
“天人五衰同本座提过,姜半圣身上挂了‘放逐倒计时’,怎么样,免逐令拿到手了没有?”黄泉开口了。
他说着,目光扫向了宇灵滴手上捏着的免逐令。
姜布衣一下绷不住了。
该死的天人五衰!
你个天杀的老狗!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一边跟本圣行动,一边传讯给黄泉,还有梅己人!
这两条疯狗,怎么能一并给叫过来?
你慢一点都好啊!
本圣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怀好意,坑本圣进罪一殿,还垄断了虚空结晶。
关键一个人的时候,你还不敢出手……
稳!
太稳了!
不,该说“奸诈”!
奸诈到教人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饶是此刻怒火中烧,姜布衣不得不感慨,天人五衰太苟了。
他明明曾有那么好的时机,却不出手。
一次又一次,待得自己各种被逼至极限,甚至强行出手过一回,损了好大一波倒计时的时间后。
这才卡在自己快要解放战力之时,叫来了黄泉和梅己人。
——跟喂人吃蝇一般,简直恶心之至!
“天人五衰呢?”姜布衣吃人般的目光眺向了远方二人的身后,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有任务,不会过来。”
“本圣出手,能换掉一人,现在将天人五衰叫来,你们都不会死。”姜布衣平静了。
“不。”黄泉拒绝道,“他不会过来,你也换不掉我们中的之一。”
“你想试试?!”姜布衣勃然大怒,浑身一绽,隐隐有解放圣体,化作仙彩流云的趋势。
“想。“黄泉点头,“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只要能轰碎这时空世界……本座会再上一万重!你呢?你还能出手几次,还剩几天时间?”
姜布衣手一颤。
他只剩三天时间。
再出手一次,恐怕只剩一两天。
再再出手……
“待得时空裂变,你即将被放逐进入虚空岛内岛之时。”
“放心,本座会比你提前知晓空间的变化,会出手的。”
“届时你将不用在内岛承受痛苦,本座会导引时空间之力,在那一刻……”
“哪怕你恢复了半圣实力!还藏了什么底牌!借助虚空岛内外岛交替时的空间放逐之力,本座,亦能将你镇杀。”
姜布衣心头沉入谷底,将所有的力量收回。
多完美的计划啊!
他都忍不住为黄泉拍桉叫绝!
都不用自个儿费多大力,虚空岛之力一个扭曲,在内外岛的夹缝中,撕杀一位半圣,这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们,好像并没有生死之仇。”姜布衣望向二人,认真说道。
“有的。”黄泉依旧恬澹如初,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
“天祈林,本座不晓得如何会那般轻易将三厌童目夺得。”
“云仑山脉你一出现,一切都有解释了。”
“既然这只是一个诱饵,你惦记上了我阎王的所有泪家童,何必遮遮掩掩呢?”
“既要夺人命根,又要哭述无罪,半圣何至于此?”
“一切摆到明面上来,你想杀本座,本座亦想杀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姜布衣闻声,徐徐摇头:“非是如此,三厌童目只是本圣不想……”
“本座好奇!”
黄泉截然打断了他的话,侃侃言道:
“连三厌童目你都可以拿来作为诱饵,且还不惧被我阎王得到之后,反制于你。”
“那么,你留给自己的后手,又是什么呢?”
“神魔童不在你的身上,天地之中,仅有一双。”
“你给自己留下了什么?”
黄泉目中忽然多了好奇。
他是真的好奇,灼灼盯上了姜布衣的双眼,充满热切道:
“亮出来吧,姜布衣!”
“作为泪家一事的直接参与者,在这种时候,穷途末路,总该是时候了吧?”
“把你的底牌,把你藏着的最后手段,通通亮出来!”
“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