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
岑乔夫耸了耸肩,一摊手:“他是谁?老朽怎知?如若不是你,老朽现在还在南域的深山老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岂不快哉?”
蒙面人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一回头。
“你看,一个斩道巅峰,一个太虚,到现在都没能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可想而知,‘他’有多强!”
徐小受:“……”
他此刻很想要对蒙面人的耍赖给出直接反馈。
可内心深处,着实被突然蹦出来的一个“太虚”给震撼到了。
稍显艰难的扭头望向那老者,徐小受有些不敢置信。
这一点形象都没有老家伙,太太太、太虚?
这不应该是站在世界之巅,仙风道骨,驾鹤行云之人?
他怎的就站在蒙面人的身后,为这家伙,收拾酒葫芦?
“我……”
百般话语到嘴边,徐小受不知道该如何出口了。
“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说书在中域的时候,真的只是一个说书人。”
蒙面人一指红裙男,道:“他和你一样,在年轻时候也是同类人,也向往自由。”
“但突破至斩道时,突然间甘于平庸,直接去开了个说书馆,当上了普通人中的所谓‘老板’。”
“为何?”
再一指岑乔夫,蒙面人道:“这位约莫活了几百年了吧,和他先前说的一样,一直在深山老林之中砍柴谋生。”
“行将就木之时,突然有了向大千世界窥探一下的想法,然后成就斩道。”
“可时隔一年,便是重归南域老林,再度拾起了老本行。”
“为何?”
徐小受呆滞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神人?
“因为‘他’。”
蒙面人抬眸看向了天穹上的雨帘,道:“因为这一双眼睛!”
徐小受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就想要说话,蒙面人手一压,示意自己还不曾说完,道:
“同他们一样,那些没能惊世的天才,大有所在。”
“但各自都在某一个地方沉沦了,完全抬不起头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当你成长到某一个地步之时,或许你便能明白这一个说法。”
徐小受心头发寒。
这哪里是神明,这是魔鬼!
蒙面人啧了啧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手方一动想要往后伸。
岑乔夫立马出声:“没了。”
“额……”
这下蒙面人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说多了。
他“嗯”了一声,最后开口。
“累了,我们回到方才的问题吧!”
“他们。”
蒙面人示意了身侧二人。
再将手往虚空一指:“以及他们。”
徐小受明白,这是在说那些同样甘于平庸之辈。
“这些人,对于‘他是谁’这个问题……
蒙面人抬眸看向九天雨帘,道:“他们给不了的解释,我,可以给你。”
徐小受点头。
他准备好接受最后一番世界观的轰炸了。
“‘自由’,以及‘囚笼’,这,便是答案!”蒙面人慷慨激昂。
“?”
徐小受额角降下黑线,努力解读道:“‘他们’是‘自由’,‘他’是‘囚笼’?”
“不错。”
蒙面人点头。
“就像是你一路走来所遭遇的无力一样,每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必将为之奋斗,因而,他们和你的经历都是类似的。”
“为何?”
“因为我们生来,便是在高位者的棋局中打转。”
“当自以为可以破开囚笼之时,却跳到了另一盘更大的棋局之中,处处碰壁,周而复始,如此情况下,唯一的结果,只剩心灰意冷。”
“不要和我说你可以打破囚笼!”
蒙面人一下子看出来了徐小受内心的想法,笑道:“如果你真想说,请对着他说。”
徐小受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便是看到了黑着脸的岑乔夫,当即话音咽回了肚子。
这,是位太虚!
一位已经臻至了世界之巅的绝世强者,甚至连哪怕一个问题的解释都给不出来,还置身于棋局之中。
我,可以么……徐小受对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你不可以。”
蒙面人道:“曾经的我也以为自己可以,但我失败了,困兽脱笼,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徐小受哑口无言。
他感觉蒙面人和思想,在某一个程度上,和桑老的完全贴合了。
果然不愧是同一个组织里出来的人吗?
套娃一般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