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卖了多少来着?”
“三颗?”
“是的,前面镇门口,也卖了三颗。”
“那也就是说,光是这家伙身上,少说便是有着十颗玲珑石?”
“我滴妈……”
咚咚几声,那些个还杵在灵阵口进不去的家伙,直接无力的献上了膝盖。
“这特娘的怎么回事啊,有这么气人的吗?”
“一个人,拿了十个白窟名额?”
“这是人干的事情?”
“这家伙,到底是谁?”
全场沉默。
突兀的场中响起了一道格格不入的反驳声音。
“其实,这家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在天桑郡,天桑城,好像出了一个更恐怖的怪胎。”
“咋了?”有人问着。
那人吞了一下口水,这才不确定道:“他一个人,便拿了十八个白窟名额!”
“嘶!”
信感受着空气的凉度,直接白眼翻上了天际,手中阵符一捏,传送灵阵瞬间关闭。
他人影也顷刻闪身不见。
“十八个白窟名额?”
“唬谁呢!”
“第八剑仙都没敢这么牛逼!”
……
古城有小道,蛇虫避枯草,。
荒无人烟的一处不知名的废弃城门口,缓缓走出来三道身影。
夕阳的余晖洒下,隐隐能看到这三人行身上的斑点血迹。
为首的,是一个包裹得十分严实,像是怕被冻着了的蒙面人。
此人连走路都是眯着眼睛的,似乎是染了大病。
眼眸之浊黄,宛若将死之人。
“人家是真没想到这破地方还能藏人呢!”
“还有这名剑,名字也真够可以的。”
“疯雕剑,咯咯咯……”
紧挨其后的,是个一手拿着古书掩嘴轻笑,一手执剑好奇打量着的……
男子?
这人穿着红色的长纱裙,就连屈起来的修长手指都弯节有棱,十分清秀。
他的妆容十分雅致,柳叶娟眉,眸若弯水。
再望下瞧,胸脯婷婷,身段窈窕。
连带着说话,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要不是玉颈处异于常人的凸出喉结无法掩饰,恐怕所有人都会对其产生错误的性别认知。
“说书的,你能不能给老夫闭嘴,我他娘的听你说话,就感觉瘆得慌。”
“你为什么要回来?中域不好玩吗,一定要过来掺和一脚?”
“这有老夫,不就够了!”
在其一侧忍着浑身鸡皮咆哮出声的,赫然是一个腰间别着小斧的老头。
这老者看着十分平凡,没什么好说的。
山上砍柴的樵夫,都长这个样。
“你个死砍柴的,你懂什么?”
手里拿着古书的红裙男子微微偏头,嗔了老者一眼,这才娇滴滴道:
“人家这不是担心哥哥的生命安全么?”
“要不是苟无月也来了东域,人家用得着这么辛苦,遭这罪受?”
他说着,挨近了蒙面人一点,纤手轻轻搭上,这才吐气如兰:“哥哥,你说是吧?”
“咳咳咳!”
蒙面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空气中立马氤出了些血腥味。
身侧二人立马慌了。
老者怒骂道:“说书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红裙男子瞬间怒了,一手指向老头,分贝拔高。
“岑乔夫,你个死鬼,你说什么!”
“人家哪里脏了?”
“人家方才杀人后,可是有沐浴过的,哥哥不一起就算了,人家不嫌弃。”
“你个老不死的,不洗一下,反说人家脏?”
就连生气,他也是眸若秋水,泪眼湾湾的。
音调再高,音量也根本不大,反而像是被欺负了一般,顺势便要倒到蒙面人身上。
“哥哥,老樵夫欺负人家……”
蒙面人哪怕病得再重,也加快了一步。
咚!
无比信任自己“哥哥”的红裙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
全身的力气都打算倚在后者身上,触不及防之下失策,他直接砸到了地面。
岑乔夫双目直视前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人一般,一脚便是踩上了他的胸脯。
“嗯?什么东西,石头吗,这么硌人?”
“你!”
红裙男子脸色都被气红了,气喘吁吁道:“你个老不死的,人家和你拼了!”
言罢,他一手翻开自己手上的古籍。
轰一声响,虚空直接炸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