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打住,阴暗处多了一个会动的草笠。
黝黑的桑老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足足看着男人刻了半晌,终于道:“老夫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
“呼!”
男子停下手上动作,对着紫色令牌吹了一口,吹飞了木屑之后,他这才抬起了头。
一双和阴暗气氛完全融为一体的浑浊双眸。
他裂开嘴笑了笑,沙哑着声音道:“总得看看我那半个徒弟,安分下来是个什么样子。”
桑老瞬间勃然大怒,咆哮道:“那是老夫的徒弟,和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突!
男子不语,一指如剑,直接洞穿了手中令牌的上方。
孔洞成型的瞬间,令牌紫光绽放,映亮了二人表情各异的面庞。
桑老看着那般剑指沉默了,良久才是嘲讽出声道:“刻这东西有个鸟用,还以为和几十年前一样,谁都会给你面子?”
“总会派上用场的。”男子笑了笑,没有激烈反驳,只是轻轻将紫色令牌扣在了桌面上。
咚!
紫光闪耀着,为这般阴暗的角落提供了些许明亮。
桑老眼睑一低,看到了其上的图案。
那是一个刻画得栩栩如生的赤身女子,体态婀娜,风韵多姿。
尤其是那垂头抱膝的低泣之态,简直我见犹怜。
给画面凭添几分诡异色彩的,是其四肢戴着的沉重镣铐。
那锁链绵延而开,直至消失在令牌的边界,仿若从天地根部而生,先天枷禁世人。
又是一阵良久的静寂,连呼吸声在这般环境之下,都略显嘈杂。
终于,男子推门而出,徒留一声沙哑的叹息,打破了黑暗。
“我也走了,你自己想想吧,到底回不回来,还是那句话……”
“不成圣,终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