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何其明显,他怎么着也得表示出个一二。
熟料,他依旧像那矗立万年的石尊,雷打不动,只管把弄手中的白色纱布。
九木急上眉梢:“小师叔,你可不能学那朝三暮四的登徒浪子,自己对我做过的事,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冰若寒微微抬起头,一脸茫然:“我对你做过何事?”
“啊?”
九木云香一愣,仿佛被一道天雷劈的两眼乌黑发直。
小师叔果然是登徒浪子呀,醉酒耍流氓,酒醒之后就不记得了。
这、这种事情怎么跟他讲得清楚,难以启齿啊,九木又急又气,接着哭笑不得的朝那冰块脸丢了两个字:
“渣男。”
“你说什么?”
冰若寒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眸色沉沉,一脸厉色的劈向九木云香。
九木云香突然被吓了一个激灵,仿佛在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说他渣男,甚是不合时宜,遂将那没约束好的嘴巴抿了抿,又咽了咽口水,尴尬挤出一个笑意:
“没,没说什么。”
话刚落地,一阵被突然用力勒紧的疼痛至掌心传来,九木赶紧将手缩回来,看着冰若寒大叫:
“小师叔,你要杀了我吗?”
冰若寒将那余下的纱布缠了一缠收回药箱,而后冷冷一句:
“杀了一了百了。”
接着又将那药膏、木签一并收回药箱,又低低搭上一句:
“省得牵肠挂肚。”
九木云香往那被勒的生疼的手掌心里吹了几口气,道:
“小师叔既然那么想杀了我,又何必如此费心救治?”
冰若寒整理好药箱,缓缓站起,说了一句:
“我一向乐善好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兰室竹门走去。
“乐善好施?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眼看小师叔就要跨出兰室的门,九木又追着问了一句:
“喂,小师叔,那御风之术,你到底教还是不教?”
冰若寒停下脚步:“你学还是不学?”
九木匆匆补上:“学,学,我学。”
冰若寒听了,嘴角微微括起,抬脚便离去。
九木望着自己这一手白花花的纱布,自言自语,
“乐善好施。”
“乐善好施?”
“乐善好施......”
“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你乐什么善、好什么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