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眼。
蓉蓉已经来了,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缝合,这个过程无疑是剧痛的,也不知道像安然这样的小姑娘能不能受住。
蹲下来,小心的将线板上的线撑开,用手指捻了捻线头,从针孔中穿进去,然后将传过去的线头抻长,将点着的打火机放在地上,拿着剪刀在火上不断灼烧。
这是最基本的消毒技巧,没有酒精,只能凑活着。幸好她大学四年没有荒废学业,老师讲的每一个知识点她能清楚的记得,又在实习的半年内,见多了这种伤口,也见多了主治医生的缝合过程,才能让她今天得心应手。
做好一切,蓉蓉又将针在火焰上过了两遍,拿出来甩了甩。
冲安宇点了点头,安宇了然的控制好安然受伤的胳膊,侧头附在安然的耳旁:“会很疼,你要忍住,不能喊,一喊外面的怪物可就要把你抓走了。”
蓉蓉当初学习缝合的时侯,是对着一头已经死掉的猪,而且那个时候老师看的也不过是谁缝合的漂亮,对于过程,她只有书本上那两三行无情的汉字支撑,现在真的要她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蓉蓉在安宇安慰的眼神下,咬牙将针穿过安然的皮肉,感受到怀中的人一抖,安宇紧了紧自己的臂弯,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受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抱着我。那么小的一个人,院长妈妈愣是拉不开,后来还是教官叔叔把你提起来的。没想到,你竟然一下子扭头就咬上了他的手,教官叔叔是多么坚强淡定的人啊,你竟然能把他咬的大呼小叫,从那以后,孤儿院的小孩儿见了你就躲。”
安然也陷入了之前的回忆,想到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也是一阵好笑:“后来,你是没事了,我被教官叔叔抓着爬了两次伊宁山。也不知道,孤儿院现在怎么样了。自从……”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咱们两个好好的,我想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健康快乐的生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但愿吧……大家……都要……好好的……”
怀中的人没了声响,应该是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
蓉蓉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手中的针线越发大胆,不一会儿就缝合完成。
看看自己的作品,嗯,还算漂亮。转眼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安然,怜惜的将她脸上被汗沾染的发丝拢到耳后:“我会照顾好你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