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头上，微仰着头。

他不说话，宁欠瑾也没有说话。

直到茶香最浓郁的时刻，变过音的声音幽然响起：“把茶端过来。”

宁欠瑾走到茶几旁边，弯下腰。熄了火后，用旁边的小方巾抱住茶壶把手，把茶壶放在摆了茶杯的托盘上，往他那儿走。

在他身后立定，宁欠瑾盯着他的后脑勺，仿佛要看穿他的真面目。

“倒茶。”

两只手端着托盘的宁欠瑾：“……”这人耍她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左手臂上端稳，右手却快速抬起，朝他的斗篷而去。

那人完全没有反抗，任由斗篷被她拽掉，散落在地。

宁欠瑾低头看了看瘫了一地的红，和折起来的部分显眼的黑。

面前的人身着一袭正红衣袍，挽起来的长发是如墨的黑，背影间透着妖冶。

他静立三秒，转身，脸上的鬼面獠牙面具像在嘲笑她。

“绯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那道声音还很平静，仿佛不曾因为她的行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宁欠瑾没说话，低头倒了一杯茶，伸手递给他。

“走吧，去训练。”绯风华却自顾自地弯腰把斗篷捡起来，披上就往外面走。

把托盘放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已经凉了些，她捧着杯子跟在绯风华身后。

门一开，门外的喧嚣就传进了宁欠瑾耳中，还是那首诡异的歌，伴随着训练场上他们的喊声和交流声。

开始是基础的体能训练，绯风华带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宁欠瑾站在训练场边缘，勾唇，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松手，杯子落下，砸了个粉碎。

—

“诶哟，没想到啊绯风华，你还会亲自来指导队员？”

旁边传来另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宁欠瑾闻声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男子扶着脸上的面具，脑袋正往他们这边凑。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宁欠瑾就觉得这不是个好人。

这就是白岑。

她觉得这个人应该穿黑色或者血一般的红色，为什么要穿白色？

绯风华明显不想搭理他，敲了敲旁边的器材，拉回宁欠瑾的注意力。

不知道白岑跟绯风华说了什么，绯风华离开了，然后白岑就变本加厉地往宁欠瑾身边凑，好像并不在意昨天宁欠瑾把他拉黑的事情。

“小朋友，没想到你在他眼里还有点地位啊。”

“毕竟我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