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奉常早已过了耳顺之年,虽然饮食行动毫无老态,但毕竟世事难料,遍观这秦国之内,同为儒士之流与自己颇为疏远,自己既无家室,也无长幼,自来这咸阳,独与邹彧相谈甚欢,可谓亦友亦父。
奉常转过头来,怔怔看向叔孙通沉默不语。
“邹老,您倒是说句话,到底这卜辞如何说起?”叔孙通不敢怠慢,急忙高声招呼下人备茶水,纾解邹彧心神。
“老朽刚卜了一卦,国运衰微,天子命薄,朝有奸佞,恐有大乱矣!”邹彧不住拍打自己大腿根部。
“邹老莫慌,如今这赵高已死,扶苏公子又命草拟仁政律令,蒙恬将军素来有内固国本,外驱胡患,兼筹长策之力,蒙毅也是忠直公心之人,在下不才,也自当为扶苏公子驱策,何来奸佞祸乱啊?”
邹彧摇了摇头,此时下人方才端来茶水,叔孙通命其放下仍旧出了这屋内,在外侍应。
“邹老,扶苏公子既命我掌这政务之事,倘若朝有奸佞,我定向公子进言,您老且莫要担忧,伤了身体。”
邹彧微微点了点头,叔孙通亲自扶着回到寝室之内,伺候安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