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此时扶苏怀里的龟壳彷佛有了丝丝异动,一丝微光闪动,但由于动静太小并且扶苏和邹月两人都闭上了眼镜,也并未注意到。
扶苏随着气平心稳,耳际清明,寂寂深夜,彷佛听到屋外传来微弱的虫鸣,也仿佛嗅道外面飘进来青草的香味。
此时屋外明月依旧高悬,只不过移动了些位置,马场里的马匹有些看似在假寐,有些好像还在咀嚼着干草,时不时还晃动着尾巴,偶尔几只马匹还发出低沉的鼻息声。
此时屋内扶苏与邹月二人相对而坐,咫尺之距,二人呼吸一轻一重,一短一长,桌上的灯光间或浮动一下,却是有微微细风从窗边溜了进来,似乎在挑逗油灯的光景。
扶苏慢慢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忘记了来往,止住了杂乱,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又恍若过去了许久,慢慢的似乎自己已经脱去了鲜肉皮囊,离开了粗实筋骨,飘飘然神识游太虚,悠悠兮天地归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