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来北往水上漂,讲的就是一个义字,这一点,沙通天视为箴言。
因此,当今天渊行帮的船队被人扣了之后,即便对方是府衙的捕快,沙通天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码头,且喊来了自家百多号弟兄,将场地给围了。
他当然不是要黑吃黑,更不敢跟府衙动手,而是在等楚云清来。
也不想让事情往动刀的方向发展。
即便,沙通天已经看到了,衙门里如今新换的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对方的眼神,他很熟悉。
就像这大河上某条水路里,突然出了个自命不凡的过江龙,想要所有人服他一样。
他会挑一个对手。
沙通天知道这个年轻人叫乐文治,也打听过有关对方的事迹,现在流传最广的,便是此人与新任知府关系暧昧不清。
但他不会因为这就怕了。
此时的怒河码头上,楚云清还未到,沙通天摆了桌,搭建的茶棚下,他请乐文治喝酒。
码头上的汉子都是卖力气的,就爱喝口酒,更何况是这般化雪雨后的冬日。
乐文治不是好酒的人,但也给了沙通天几分面子,陪他喝了几杯。
“总捕大人真是海量啊。”沙通天一张黝黑的面庞上满是佩服和惊讶,更有种对酒友相见恨晚的豪爽。
接着,他端起大海碗,道:“沙某一直在码头上讨生活,先前也没去拜会,是某家失礼了,这杯酒,便给捕头赔罪!”
说着,就一口干了。
乐文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沙帮主跟楚云清倒是好交情啊,为了把我留在码头,这酒喝了得有两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