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之前还说……说要和组织申请……和我结婚……”叶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
男子拍了拍叶太太的肩膀:“他投靠了日本人,就是人民的公敌。你千万不要夹杂个人感情。”
“我知道……”
“你哭成这样,想好了回去怎么说!”
“我明白!”叶太太回道。
“表哥今天肯定会有来信,照例由叶心恒翻译编码,他交给你之后,你送到之前暴露的那个信箱。”
方不为听明白了,就是男子刚提到失踪的那个交通员负责的信箱,他这是故意要让叶太太给日本人传假情报。
听声音,叶太太要走,男子又问道:“你不带点什么回去?”
叶太太摇头道:“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说!”
方不为听到叶太太的步声有些跄踉。
叶太太都被打击成这样了,还敢让她回去稳住叶心恒?
地下党是没招了,还是对叶太太的信心太足了?
方不为有些担心。
叶太太出了市场,应该是在往回走,方不为能听到她时不时传出的抽泣声。
“秀中,你怎么在外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心恒!”叶太太惊叫了一声。
“你哭了,到底怎么了?”叶心恒惊声问道。
叶太太竟然放声大哭了出来。
方不为心里大骂,就你这心理素质,做什么地下党?
如果叶心恒看出了叶太太的异常,不跑才怪。
他快步的走到前街,搜寻着叶太太的身影。
“钱……钱被抢了……”叶太太哭道。
这应该是她早就想好的理由。方不为舒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叶心恒笑道,“人没事就好,咱们回家吧!”
叶太太嗯了一声。
方不为绕到前街,慢慢的向小楼的方向走着。他远远的看到,叶太太和一个男的上了楼。
叶心恒既然回来了,那杨定安也应该跟了回来。方不为掉了个头,又往酒店走去。
他边走边听着窃听器里的动静。
进了房间之后,叶太太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发呆。叶心恒只以为她是惊吓过度,好声安尉了几句。
看叶太太恢复了一些,叶心恒才低声问道:“你今天送信了?”
叶太太轻轻的嗯了一声。
叶心恒再没说话,打开了自己的包,包里是一台收音机。
“呲呲……啦啦……”方不为听到了几声噪音。
“呲……呲……啊……”好像是歌声。
“呲……股票……”股票两个字是一个男人说出来的。
收音机?
“滴滴……滴……”收音机里传来电波声。
原来表哥的信是这么来的?
电波声突然消失了,叶心恒应该是转了频道。
“今天回信怎么这么快?”叶心恒惊讶的问道。
“这应该是第一遍,你赶快上去吧!”叶太太说道。
叶心恒提着收音机去了厨房,叶太太跟在他的后面。
叶心恒竖远起梯子,轻轻的拉开阁楼的门,上去之后,还冲着叶太太点了点头,叶太太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叶心恒只以为叶太太是被强盗吓坏了。
叶太太关上了阁楼的门,又放下了梯子,然后又换了衣服,系上了围裙准备做饭,但脸上满是泪水……
叶太太一直在厨房忙碌着,动静不小,方不为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替正在阁楼了收电报的叶心恒打掩护。
方不为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果然看到了杨定安。
“确实有可疑人员在上海县政府外面盯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这个叶心恒。叶心恒也狡滑,下班后没走正门,从后门离开的,幸亏你提前考虑到了。”杨定安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暴露就好!”方不为点头道。
杨定安笑道:“我知道轻重,安排了好几路兄弟。但我看着那些人怎么有点像地下党,还有那个叶心恒也像?”杨定安又问道。
杨定安在上海多年,没少和地下党交手,不可能不熟悉地下党的做事风格。
方不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就想到杨定安可能会有发现。
“你没让人跟踪他们吧?”方不为问道。
“没有!现在的目标个这叶心恒,我不会多事!”杨定安回道。
“这波人势力不小,先等等看,最好能一网成擒。”方不为假装严肃的回道。
“不好办啊!”杨定安撮了撮牙花子,“这里是法租界,而且离法国领事馆太近,巡捕房就在边上,闹出的动静太大的话,搞不好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杨定安这是怕方不为贪心不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