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认出了自己!
伙计心里就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异常,眼眶当场就浸满了泪水。
他从腰里抽出了手,又抹了一把眼泪。
“捆起来,带走!”探长把枪插了回去,又对手下吼道。
“探长,人好像不行了!”一个手下说道。
“什么?”
探长一声惊呼,把手放在了方世齐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刁你老母啊”探长站起身来,在方世齐的身上踢了一脚,方世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伙计咬着牙,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了。
“死了也给我带走,不然特务佬能给赏金”探长骂骂咧咧的吼道。
伙计猛的一震。
哪来的特务?
两个警察连声骂着晦气,放眼一瞅,看到了拉着黄包车的伙计。
“过来!”警察顺手一指。
伙计垂着眼帘,拉着车走了过来。
“抱上去”一个警察指着地上方世齐的尸体说道。
躺在地上装死的方不为,心里快要把这个警察的祖宗十代都要操翻了。
你他妈的真会选人。
幸亏探长机灵,一脚就踹翻了那个手下,一指伙计,大吼一声:“滚!”
“车留下!”探长又对伙计说道,然后双手抓着方不为的腰带,“嗨”的一声,就把方不为扔到了黄包车上。
“拉走!”探长大手一挥。
伙计看到,一股血液,顺着车座的缝隙流了下来,在路上拉了一道长长的血线。
伙计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从相反的方向离去。
到了一处昏暗的巷子,探长把手下全撵走了,自己独自拉着黄包车走了进去。
走到巷子子深处,方不为一个鲤鱼打挺,从黄包车上跳了下来。
“兄弟这番做为,我实在是看不懂”探长使着的捋着舌头,学着官话。
“得罪了了不得的仇家,只能假死脱身。”方不为边脱着身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水的衣服,边回道。
“事成之后,还有一半!”换好衣服的方不为,将一沓美金递到了探长的手里。
探长喜的眉开眼笑:“兄弟放心,保证给你办好!”
方不为点了点头,将带血的衣服包好,顺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巷子。
波州岛。
说是岛,其实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岛上没有居民,一处破败的茅草房,孤零零的立在地势高一些的位置,这是渔民用来躲避风浪,临时搭建起来的。
一艘小船靠了岸,一身渔夫打扮的商行老板下了小艘,快步的走进了茅棚。
“这应该是柴先生今天送过来的”商知老板将一个纸条交给了白玉。
除了派伙计去找方世齐,白玉还派了商行老板,去固定放置情报的地方查看,看方世齐有无放置情报。
一股淡淡的药蜡味传了出来,想必拿到的时候,纸条应该是藏在蜡丸里的。
扫了一眼上面的一行小字,白玉眉头一皱。
“港城有大量特务活动,疑为针对我党地下组织”
“大量的特务?”白玉猛的一惊,“怪不得他要求见面是我大意了!”
白玉后悔的肠子都快要青了。
“难道和今天的那个人有关?”商行老板惊声问道。
“暂时还不好判断!”白玉摇了摇头。
白玉划了一根火柴,将纸条烧成灰烬,然后在草棚子里转了起来。
这些特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港城一直有特务活动,白玉是知道的。
但人数并不是很多,白玉甚至知道这些人经常聚会的地点,以及他们的目标。
但这些人的目的,只是为了监视那几位,平时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也不上一次提醒过十九路军的那几位。
甚至他们也知道,港城就藏有地下组织,但并没有如在内地的时候一样,有如水火一般。
柴先生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些人。
还有,柴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今天报信的那个人,他到现在,能没想明白三番两次给自己报信的人,是怎么跟上来的。
肯定不会是特务,不然自己死十次都不够。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岸上亮起了一束灯光,然后一闪而逝。
“是小闻”
商行老板辩认了一下信号说道。
几分钟以后,伙计跳下了船,流着眼泪,哽咽着说道:“柴先生牺牲了”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白玉一把将伙计提了起来。
“足足打了十多枪”伙计咬着牙,眼睛里冒着寒光,“是那个汉奸探长带人干的,说是为了领特务的赏金”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