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了?”赵金山定了定神,惊恐的问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赵世锐叹道。
赵金山进去的时候,林子安双眼朝着天花板,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马春风不停的掐着他身体的各个痛感较重的部位,耳垂都被掐出血了,林子安都没动一眼珠。
马春风在暗暗的心惊。
林子发为什么能演的如此逼真?
赵金山紧紧的盯着马春风的动作,脸上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这不是傻了还是什么?
“嗯?”马春风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喊了一声,“司令你看!”
林子安正在做着一个吞咽的动作,喉结往上升了一节,又落了下去。
“水!”谷振龙喊道。
赵世锐眼明手快的递上了一杯清水。
马春风捏开林子安的嘴,水灌了下去,林子安却不知道往下咽。
“有个球用!”谷振龙吼道,“博士呢,怎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门外的警卫回道。
德国博士带着两个助手,全方位的给林子安做了检查。
此时的林子安坐在床上,时而傻笑,时而点头,但还是没有自主的意识,也依旧没有痛感。
就连博士也搞不懂了。
“可能是脑神经受到了损伤!”考虑了好久,博士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什么时候能彻底的清醒?”肖在明急声问道。
“不一定!”博士回道,“恕我能力有限……”
这三个字,彻底打破了肖在明的幻想。
谷振龙和马春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林子安连医学博士都骗了过去?
两个人还没错开目光,林子安突然发出了一声傻笑“呵呵呵……”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了他的脸上。
“有反应了?”博士的助手惊叫道。
林子安下意识的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又傻笑了两声,突然张开了嘴“桜桜,野山も里も,见渡す限り,霞か云か……”
我艹亻尔女马……
赵金山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谷振龙和马春风也傻眼了。
这是真傻了还是假傻了?
刚刚还演的那么逼真,这一转眼,怎么就跟失心疯了似的?
赵金山和小田的通话内容里也没提到这一点啊?
方不为哪里能料到林子安一张嘴就是唱歌。
那几个死囚也只是笑闹跳叫罢了,连话都没说几句。
其他的人又惊又喜的看着林子安。
管他唱的是什么歌!
就算真疯了,也比活死人要好。
惊的惊,喜的喜,怕的怕,疑的疑,病房里出奇的安静,竟然没有人出声,只有林子安的歌声。
一曲樱花歌唱完,林子安曲调一转,跟机关枪似的,模仿出来了一段鼓点,很是慷慨激昂。
赵金山心都缩成了一团,他恨不得拿把刀,将林子安当场捅死。
要是方不为在,也非被惊得眼珠子掉地上不可。
这段鼓点在后世的抗日神剧中经常出现。
一般随之出现的画面是,鬼子兵队列整整齐齐,高举刺刀,随着鼓点,踩着整齐的步伐,迎向了我军,而且中途一枪都不开……
你特么的怎么不唱鬼子进村?
方不为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日本关东军军歌的前奏。
再不制止,就真露馅了。
歌词一唱出来,懂日语的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精神错乱之下,唱一首风靡大街小巷的日本民谣并没有什么出奇。
就算是委员长,现在也还将中日友好挂在嘴边。
二把手一系就更不用说了。
唱首日本民谣算什么!
但林子安要唱出关东军军歌,事情就没办法圆了。
谷振龙往前一步,刚想给林子安两耳光,却不想陈心然猛的扑了上去,使劲的摇着林子安的肩膀。
“醒醒,你醒醒啊……”陈心然哭喊道,泪水糊满了脸,跟洗过似的。
林子安的歌声随之被打断。
谷振龙暗暗的竖了个大拇指。
但该打还是要打,不然和他现在的人设不符。
“啪”的一声声,谷振龙巴掌盖到了林子安的脸上。
“丢人现眼的玩意?”谷振龙骂了一句,又怒视着马春风“谁教他的?”
马春风福临心至,心领神会的回道“可能是安知容!”
说完话之后,还惭愧的低下了头。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世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都比不过啊!
赵金山就站在门口